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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南庭挑動著眉梢,啟齒道:“你應該好好謝謝我,是我救了你。不然你今晚被別人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範瑤然凝惑望去,一副“你什麼意思”的表情。
“不明白嗎?”
鄧南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在手中晃了晃,粉紅色的酒在杯子裏轉了個圈。
“酒裏麵有春/藥。”
範瑤然表情在臉上頓了頓,眸光轉向鄧南庭手中的酒杯。
這個是自己剛才喝的那杯……
老馬失蹄,就差一點……
“咳咳……”範瑤然收回了目光,“那啥……謝謝了。”
“謝謝了”三個字聲音又細又輕,仿佛隻是停留在了喉嚨裏麵一般,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背景音樂中。
“什麼?”鄧南庭浮誇地大聲說著,還特地把耳朵湊了過來,“我聽不見!”
範瑤然豈是容他這樣隨意調戲之人?
她帶著陰謀的笑意浮現臉上,靠近他,喊道:“滾蛋!”
耳邊一陣翁鳴。
“我靠!你他媽有病吧!那麼大聲幹嘛?”鄧南庭身子一震,食指伸進耳朵裏麵攪動著。
“早知道好心沒好報,讓你被剛才那個男人帶走算了!”
氣死了,這個女人有毛病吧。
範瑤然看著鄧南庭氣急敗壞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畢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句“謝謝”也是應該的。
“好啦好啦,謝謝你了。”
鄧南庭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她有什麼陰謀一樣。
隨後恢複過來,好心提醒道:“想你這種略有姿色的女人來酒吧,多長個心眼。”
他把“略有”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範瑤然立馬抓住了這句話裏麵的重音:“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略有’,老娘我明明就是‘很有’好不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是在說我,OK?”
鄧南庭一口longisland噴了出來,酒水嗆到了氣管,咳嗽了兩聲:“拜托,這個是重點嗎?”
這個女人真是神邏輯啊!
和她說話能把自己氣死。
範瑤然偷笑了一聲:“我知道。這次我是一個不小心,差點陰溝裏麵翻船。想當初我也是喝遍了紐約的大大小小的酒吧,就沒有醉過。”
鄧南庭輕嗤一聲:“就你?少來了。”
範瑤然被他質疑完之後,神色一沉,眸光淡了淡,挑眉道:“不信?”
“當然不信。”
“比一下?”
範瑤然發出了戰帖。
鄧南庭一下子也來勁了,直了直身子,嘴角一揚:“想要怎麼比?”
範瑤然沒理他,一個起身,“噠噠噠”地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舞池旁的話筒邊上。
拍了拍。
“喂,喂。”
聽到話筒聲響,正在嗨著的男男女女們停了下來,齊齊轉頭看向她。
“大家聽著,今天我範瑤然,要和坐在那裏的那位先生,比賽喝酒,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範瑤然將右手伸直,定定地指向鄧南庭,眼神穩穩地鎖定。
話音落下,全場的人群開始歡呼起來,有的吹口哨,有的在鼓掌。
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隻見鄧南庭笑著“切”了一聲,把頭轉到一邊。
範瑤然拿著話筒繼續說道:“所以,我要在場所有的帥哥美女們給我做見證人!誰要是輸了,那麼今晚所有人的酒錢,就那個人包下來,好不好!”
還挺會帶動氣氛。
大家一聽有人請客,何樂而不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