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景嶽,這一餐對尤蜜來說,簡直味如嚼蠟。雖然景嶽在飯桌上表現的雲淡風輕,但是她總覺得這張淡淡的俊臉後麵暗藏殺機。
吃完飯後,主辦方安排了車輛接送嘉賓們回酒店。
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尤蜜和景嶽被安排在了一輛車上麵。
因為之前的那輛巴士坐滿了,隻有他們兩個被單了出來。
尤蜜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景嶽同在一個空間裏麵。
她心虛。
所以她以吃飽了撐著,散步為理由巧妙的避開了和景嶽同坐一輛車的機會。
景嶽睨了她一眼,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上了車。
雖然澳大利亞人少地多,但是好在酒店離吃飯的地方不算遠,走路大概半個小時的距離。
大冬天的,從嘴裏呼出的暖熱氣息都瞬間化作成一團水霧,在橘色的路燈下格外的清晰。
真冷啊。
尤蜜不由地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再裹緊了些。
她機械地走著,想著今晚這餐飯出了神。
今晚自己又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而景嶽就是熊孩子的家長。她怎麼也不敢望進他幽深的雙眼。
突然,一不小心,腳下踩空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穿著八厘米高跟鞋的尤蜜,狠狠地崴到了腳。
就在自己掙紮著爬起來之際,感到有一雙大手抓住自己的小臂在向上提拉。
尤蜜順著力道的方向看去,一張俊朗又冷漠的臉。
他……不是坐車回去了嗎?
待尤蜜站穩在之後,景嶽才鬆開了那隻蒼勁有力的手。
霎時間,兩人相對而站,寂寥無言。
尤蜜率先打破了夜晚的沉默:“你……不是坐車走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景嶽直勾勾地看著她,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冷然開腔:“吃太飽了,散散步。”
吃太飽了?他今晚根本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好不好??
尤蜜心中自然明白,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心底的蜜罐子好像打翻了。
尤蜜微微低頭,強力壓抑住不自覺向上翹的嘴角:“嗯。我們走吧。”
剛邁出一步,隻聽“嘶”的一聲,尤蜜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景嶽擰著眉端,眸光望向尤蜜,聲音依舊淡淡低沉。
“我……好像扭到腳了。”
景嶽:“……”
沉吟片刻,聲音再次響起。
“我背你。”
尤蜜:“???”
景嶽見尤蜜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道:“照你這樣走下去,我們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我們??意思是,他要跟她一起?
在尤蜜思慮的時候,景嶽已經半蹲著身子,背對著她,說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尤蜜咬了咬唇,把心一橫,背就背!
景嶽高大挺拔的身軀把尤蜜整個人都收在了自己的影子當中,風一刮過來,剛好全部被他給擋住了。
片刻,冬夜的似乎沒有那麼寒冷了。
尤蜜的眼神每隔幾分鍾就會不由自主的瞥向景嶽,想要一探究竟到底他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
明明今天在會場的時候對自己那麼冷漠,為什麼現在卻突然那麼體貼。
但是……景嶽寬闊結實的後背好溫暖,給尤蜜帶來了無限的安全感,仿佛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可以安然大膽地睡去,不用再穿著一副金絲鎧甲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