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邵琪看起來挺登對的。”
“聽這話……”他輕捏了她的下巴一記,“又打翻醋壇子了?”
“才沒呢。”王嘉桃氣惱的撇過腦袋。
他在那兒偷笑:“我跟邵琪隻是工作夥伴。”
“萬一人家心裏不這麼想呢?”
“那至少我心裏對她除了工作,沒其他歪門邪道的想法,對你嘛……”
他拉長了尾音,語氣意味深長地。王嘉桃見狀,立馬雙手抱胸護住自己,瞪著雙大眼睛:“喂,想幹嘛?”
陸沂南沒多話,隻是親了下她額頭。
“嚇唬你的,我洗澡去了。”
陸沂南洗澡去了,留王嘉桃一人在房間裏,倒也自在。
過兩就要開題報告了,王嘉桃至今也沒做完。她信手打開了筆記本,在上頭寫寫畫畫,記錄點靈感。可目光無意一撇,瞥見玄關口的那張照片正好對著她,心裏卻還是不舒服的。
自打和陸沂南成為情侶後,王嘉桃覺得自己就變了個人似的。
這是她頭回談戀愛,有點患得患失地,更何況戀愛對象還是陸沂南。
她時常會想,這是不是場夢。
夢醒了,陸沂南就再也不喜歡她了。
這些情緒控製著王嘉桃,讓她變得戰戰兢兢,心翼翼的。
趁陸沂南在洗澡,她走出去,把照片正麵合上,不再讓兩人的笑容暴露在空氣裏。
也就是這時候,王嘉桃瞧見了玻璃台下的紅酒。
腦裏的想法一閃而過,好在她飛快地抓住了。
她想了想,與其這麼患得患失,倒不如趁機一鼓作氣,給自己一個答案。
毫不猶豫地,她拉開了玻璃櫃,取出了那瓶酒。
陸沂南穿著浴袍出來時,就看見客房門大敞著。
王嘉桃坐在地上,抱著個酒瓶子,還在“咕嚕嚕”地兜頭喝著。
他下意識地蹙了眉,但在見到她喝醉後的嬌憨模樣後,壓根沒了氣,反倒蹲在她麵前,挑眉跟她笑:“怎麼一個人喝上了?”
“嘿嘿嘿。”她咯咯在那兒笑,零星吐出幾個字:“口渴,真渴,要喝,繼續喝。”
陸沂南見狀,趕緊搶了她的瓶子:“喝酒都不叫我,還好意思要。”
“我就要,我就要。”她借機撒起酒瘋。
他卻壓根不給她餘地,拎起瓶子,幾口下去,見了底。
他把瓶子倒轉在她麵前,“喝完了,沒了。”
“那你去買,快去!”
“偏不。”
喝醉的人容不得別人挑釁,一個翻身,她直接把陸沂南撂地毯上去了。
她掐著他的脖子問他要酒,因力道不重,陸沂南也完全不反抗,隻是瞧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唇角的笑容一直沒停。
打鬧中,她細長的發撩撥著他的鼻尖,輕微地紮在皮膚上,分不清痛癢,隻覺得酥軟入骨。眼前,鼻尖全都是她的味道,或許是酒精作用之下,陸沂南竟有些恍惚,趁她不備,手臂圈了她的脖頸,逼她往下落,直至兩張唇貼在了一塊兒。
他捧著她的臉,固在掌間,不允許她躲閃。
伴隨酒精發酵,吻愈濃。
隻是王嘉桃委實是個煞風景的,半路打了個酒嗝,直接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最後,兩人糾結著分開是,呼吸都是不連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