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淩山道觀(1 / 3)

地球,末法時代,018年9月中。

淩山道觀,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做完早課,收拾完木魚和經書。在道觀空地上練拳習武,此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半鍾。太陽已經升起老高。溫和的陽光照射在寬敞空曠的道觀上,仿佛籠罩起了一片金光似的。

待老道打完拳,從大殿裏拿出今要晾曬的草藥材,看著依舊在練功的梁玉虛,開口道,“玉虛呀,老道我大限將近了,之前一直沒咽氣,就是擔心你。”

梁玉虛一頭黑線,險些行功出錯。

一套內家太極拳打完,收勢之後,看著蹲坐在大殿台階下的今成子老道,又看了看鋪在台階的草藥,邊走邊道。“我今年都二十五了,按國家規定早就成年了,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怎麼著?又是身上哪兒不舒服了?”

“不是身體不舒服,真是大限到了。我今年都一百一十四歲了。年輕時候,在抗戰年景打過鬼子呢,還中了槍,當時都覺得自己要死了,硬撐著挨過去了。這輩子一直調理身體到現在,吊著命哩!現在怕是真不成了。”

老道眼看著梁玉虛收完勢,從院子的空地上一步步走過來,歎了口氣回道。

“你這話一直沒個準頭,我從十八九歲開始聽了這都多少年了?”

梁玉虛眉毛挑起,表情痛苦,又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接著歎了一口,幽怨地道。

“一開始這話害我緊張的要命,我這剛剛火急火燎地轉個身去拿藥,你後麵就偷著樂嗬的藏不住聲,你你過不過分?”

就這樣,一老一少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看來這樣的聊兩人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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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老道表情嚴肅起來,“血蘭的事情你什麼想法?”盯著梁玉虛的臉,認真地問道。

梁玉虛揮揮手,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老道,從新把台階上的藥材翻了翻。

“那東西應該騙人的。哪有道協不知道,全球的一些大組織們都不知道。一個記者不詳盡的報道,你覺得能信幾成?”

收拾完藥材,梁玉虛給老道把了把脈,脈象的確虛弱了幾分。緊接著,沿著台階,挨著老道坐下。又一臉認真的盯著老道。

“你這脈象的的確確虛弱了不少,多曬曬太陽,圍著大殿遛遛腿腳,年紀大了,氣血不旺,適當活動活動就行,可不敢跟年輕人比,就該多曬曬補補陽氣。不過,今就奇了怪了,難得見你認真起來,你怎麼想的?我的意思是關於血蘭的事兒?”

“其實我一直有件事兒,誰都沒講,你師祖,你師叔伯們,還有你。但是今再次看到血蘭的報道以後,我思慮了兩,還是決定跟你道道。”

梁玉虛回道,“都快帶到地下的秘密了。忍一忍,不準就真沒人知道了。你既然忍不住想,那我就聽聽。”

老道換了個姿勢,扭扭脖子。直感覺舒服以後。“我當年在雲南戰場上中彈傷損壞了幾處大動脈,血流了一地,硬抗著一身傷,跑了大概二十五公裏向著苗山而去,想在苗山繞開鬼子再轉移陣地。”話的時候眉毛一抖一抖的,好像為自己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跑二十五公裏,特別驕傲。

梁玉虛很無語,這段他聽過不止一次,老道每次都拿出來炫耀。還經常被頂一句,“你那那裏是轉移陣地,明明是被鬼子追的上無路,下地無門了好吧?”被頂後老道都會吹胡子瞪眼好一陣光火。不過這次梁玉虛卻沒有打斷他講話,繼續往下聽。

“跑到苗山之後那段,我以前從未提起過,全都含糊帶過了。其實,當年我跑到苗山的時候,腦子挺沉的,迷迷糊糊的就找不著路了。隻能判斷大致方向一步步往前走。沒多大會兒,我看到了紅色的光,一下子全身就長了力氣,拚命的往哪兒挪。到了跟前,是個水缸粗的溶洞口,周邊灌木叢和雜草有一米高,光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看到洞口後,往裏丟了幾塊石頭,好一陣試探。確定裏麵沒東西之後,二話不,就一頭鑽了進去躲鬼子。”

老道續了一口長氣。接著就,“等我進去後,洞裏敞開得很,又寬又深。之前看到的光也不是假的,還真的有光從洞裏麵冒出來。我就順著光往裏麵走,沒走多久,裏麵有水流聲,光和水流聲都在一個地方。走近後,我就看到了一個十來米的池塘,中間有個兩米見方的黑土堆,土堆向上麵是一根碩大雪白的鍾乳石,順著尖尖叮嗒嘀嗒的往下滴水,正好落在下麵的光團處。我踏著水池,溫溫的,泡著腿腳很舒服,精神也舒展了很多。最深的地方也隻是淹到我膝蓋上麵,我爬上黑土堆的光團跟前,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