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會搞成了這樣?還有,你怎麼會認識江北的?他又為什麼會把你鎖在這裏?”江南冷著聲音問道。
“什麼?江北?你是說把我鎖在這裏的人不是你?而是一個叫江北的人。”沈靜吃驚地問道。
思索片刻,沈靜又繼續問道:“那個在酒吧裏彈鋼琴,然後又抱著老板娘接吻的人是你還是那個什麼叫江北的?還有下午陪著那個女人買內衣的人是不是你?”
“彈什麼鋼琴,你什麼時候見我彈過鋼琴了。還抱著老板娘接吻,給女人買內衣,這都是我會幹的事兒麼?你腦抽了是不是?從你一開始休假,我就出任務去了。今天晚上才剛剛回來。一接到你的電話就連夜從京都開車趕過來了。”江南耐心地解釋,邊說還邊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鼻子。
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那麼笨呢?她一休假,自己就被派去出任務了,所以才一直沒能給她打個電話。晚上剛剛回到部隊,就接到了小丫頭的電話,本來他還挺欣喜的,誰知道她竟然折騰了這麼一大堆的蠢事兒出來。
“你沒有說謊?那個人跟你怎麼長得那麼像?跟一個模子刻的似的,連衣服和手表都是一樣的。”沈靜氣鼓鼓地說道。
意識到沈靜是把江北當成了自己在吃飛醋,江南不禁得意地勾起了唇角,耐下性子解釋道:“那個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名叫江北。這小子就愛到處沾花惹草。手表是我父親留下的遺物,這個你應該知道的。手表一共有兩塊,他一塊,我一塊,一模一樣的。至於衣服嘛,這小子惡趣味,非要我穿什麼樣的,他也買什麼樣的,從小就是這樣,長大了也改不了。”
想了想,江南才又繼續說道:“其實我跟他還是有區別的,比如體溫,我身上的體溫會比他冷一點,一般是三十六度二左右,而他的體溫會偏熱一些,一般是三十六度八左右。”
沈靜聞言就是一個大白眼兒,還體溫?難道他見到他們哥倆先上去摸摸?要是摸對了還好說,要是摸錯了?......估計,到時候江大團長暴走都是輕的,再說了,就零點六度的溫差,就是摸了,她也分辨不出來呀。或者,她每天隨身帶個體溫計,見到哥倆就說:“嗨,帥哥兒,來先量個體溫確定一下身份可好?”靠,那她才真的是腦抽了。
說完,江大團長也立馬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思索片刻,江南走到床邊,輕輕坐下,才繼續說道:“還有,我的頭上有塊傷疤,這個也是江北沒有的。”
江南輕輕地將頭枕在沈靜的腿上,伸手指了指自己後腦的位置。沈靜沒有想到這個如鋼似鐵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溫情的時候。
輕輕撩開男人烏黑濃密的短發,那一處傷疤觸目驚心。從頭頂幾乎延伸至脖頸,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危險可想而知。
沈靜纖白的手指,小心地撫摸著這一道長長的傷疤,生怕把他碰疼了:“這是怎麼弄的?現在還疼麼?”沈靜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冷硬的男人曾經曆過怎樣的生死考驗......
江南感受到來自頭頂的溫柔觸摸,緩緩地閉上了雙眸,他沒想到來自這個小丫頭的愛撫竟如此讓他迷戀。小時候,他不喜歡洗頭,總是姐姐軟磨硬泡地幫他洗,姐姐靈巧的手指,也是這樣溫柔地給他愛撫。這感覺太像了,他甚至覺得就連沈靜身上獨有的味道和姐姐都是一模一樣的。事實上,一向對女人無感的江大團長能對這個帥氣到爆表的小丫頭情有獨鍾也是由於姐姐的原因。
江家是軍人世家,江南的爺爺抗戰時期曾立過赫赫戰功,隻不過當時隸屬於國民黨某部。抗戰勝利後不久,江爺爺就帶領部隊揭竿起義投奔了共產黨。比較而言,國民黨軍隊在這一時期的倒戈數量並不多,畢竟當時的“國軍”和“共軍”力量對比懸殊,很少有人能看到中國共產黨的光明前途,而江爺爺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而江母則出身於中醫世家,姐姐江穎盡得母親衣缽。目前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華國國內頗具聲望的中醫名家了。江南和江北則是子承父業,一起當了兵,隻是後來,江北......
江南和江北算是江家夫婦老來得子,他倆比姐姐江穎小了整整十五歲,而父母相繼離世的時候他倆也還不到七歲。之後,便是姐姐一直在照顧他倆,長姐如母,江穎在他們哥倆兒的心目中確實是扮演了母親的角色。因此,一直以來,在江南心裏,姐姐就是溫暖和愛的象征,就是家的標誌,甚至從小時候開始,他就希望能找到一個像姐姐一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