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血不停的滲出,周磊和父母都勸她去醫院包一下,以免將來留下疤痕。她冷靜的近乎於殘酷,無所謂的用手摸了一下:“留了最好,它會時刻提醒我別忘了仇恨。”
周磊站在一邊,再沒勸過。雙手垂於兩側,低著頭,眼裏有抹悲傷流過。
請了兩天假,在周磊的幫助下,把林秋紅送到了戒毒所。沒有再看林秋紅在她背後聲嘶力竭的哭喊。林秋白流著淚冷硬的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姐,這裏將是你重生的地方,而我也將從現在開始重生。也許會浴火,但是我們卻終將完成我們的蛻變。
曾經我們不過是尋常之人,我們不過想過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可是我們卻最終敗給了金錢、權力與利益。
既然不能再回到從前,那麼就讓我們放手一搏,就讓我們也來賭一場吧,用我們的青春,用我們的身體。如果贏了,姐,你曾經所有的屈辱,我會替你一一討回。
額頭的傷口一直不停的滲血,在父母的威脅之下,林秋白還是去了醫院。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傷口有些發炎了。給她看病的大夫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太太。看到她的傷口就開始埋怨她太粗心大意,不知道愛惜自已的身體,由她又說起現在的現狀,年輕人動不動就要自殺,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一點不知道體諒父母的心情。也許是越說越恨吧,手下一點也沒留情,給她清洗傷口的時候,甚至連麻藥都沒用,鹽水沾到她的傷口時,林秋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容,雙唇卻被兩排銀牙咬的稀爛。清洗完傷口後,看她咬爛的雙唇,老大夫也動了惻隱之心,有些心疼的問她:“姑娘,疼了吧?以後一定要愛惜自已的身體,你要知道,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你們的任性,會讓父母心碎的。”
林秋白淡淡的笑著說:“不疼,您說的對,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的。”
對她的態度,老大夫很滿意:“一看你這小姑娘,就是個懂事體貼的孩子。唉,不像有些孩子,真是不知道父母的心痛。”說完,還不住的搖搖頭。
林秋白沒再說話,坐在那裏,由著老大夫給她上了麻藥,一針一針的縫合。
“姑娘,你這個傷口來的有點晚了,可能會留疤,我給你開點藥,不會把你的疤消掉,但是會淡化一些,等你拆了線以後,就天天抹上,記住了沒?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在額頭上有塊疤,多醜。”老大夫有些惋惜的說道。
“大夫,謝謝您。”林秋白感激的對大夫說。
“不用,記住,七天以後來拆線。”
“好,我記住了。”
回到家,對著鏡子把紗布取下,看著那道有些猙獰的傷口,林秋白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