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年二十八了,再有兩天就三十了。
林秋虹自回家後,毒癮也偶爾的發過一兩回,隻是較最初輕了許多。每次發作前,她都讓家人把臥室的門鎖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全身,牙關緊咬,不讓自已發出痛苦的聲音。再出來時,渾身像是從水中撈出一般濕透,虛弱不堪。每每看著父母家人擔憂而心疼的目光,她都會強作堅強的對他們報以一笑,以此告訴她們她戒毒的決心。隻是睡眠還是不太好,總是半夜驚醒,呆愣著一副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模樣卻已好的太多,雖然還是瘦弱,卻已見往日的風采,姿容似在林秋白之上。
眼看著林秋虹的精神一天好似一天,姐倆兒便商量著帶妞妞上街采購一些年貨
冬日的太陽有些消極,看著燦爛,卻沒有一絲溫暖。地上的雪還沒有完全消融,路邊、樹坑裏還能見到被人們堆積的已經發黑的雪,沒人踏足的草地裏晶亮的雪花在寒冬的陽光裏發出耀眼的白光。
俗話說下雪不冷消雪冷,外麵異常的冷,放在戶外的鐵器不敢用手去碰,一碰,手上的皮好像就被粘掉了一塊似的。沒有風,可是裸露在外的臉與手冷的卻依然像刀割的一般痛。但這卻絲毫不能阻擋人們對新生活的向望與憧憬。大街上熱鬧非繁,人來車往,到處張燈結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慶神色,大包小裹的盈滿一懷。見了麵,不管熟與不熟,都會提前道一聲新年好。
姐兒倆手裏早已提滿了年貨,正想著打個車回家。妞妞卻站在一個賣花炮的攤位前:“媽媽,我想放炮。”
“小姑娘家的放什麼炮,趕緊跟上。”林秋白訓著妞妞,拉著妞妞的胳膊要往前走。
妞妞甩開林秋白的手,轉身去找林秋虹:“不嘛,大姨,我要那個炮。”
林秋虹放下手裏的東西,拉著妞妞凍的冰冷的小手放到嘴邊哈了哈氣,對林秋白說道:“跟你小時候一樣,不要漂亮衣服,不要洋娃娃,一到過年就纏著爸要放炮,皮的要命。老板,這個炮多少錢。”林秋虹轉而問道。
“姐,你這樣都把她慣壞了,要什麼給什麼,你看,她手裏還有地兒拿東西嗎?”林秋白嗔怪的對林秋虹說。
妞妞一手拿著氫氣球,懷裏還抱著一個毛毛熊,另一隻手裏拿著棉花糖。
“爸媽那樣慣你,我看你不也沒被慣壞嗎?再說了她沒地兒拿了,不是還有你我呢。”
“就是,媽媽拿。”妞妞接過話說道。
“你個小東西,回家再收拾你。”林秋白發恨的對妞妞說道。
“大姨,媽媽打我。”妞妞拉著林秋虹的手撒嬌的說道。
“媽媽沒打,大姨都看著呢。你別總嚇孩子。”林秋虹一邊安撫著妞妞,一邊回頭瞪著林秋白。
“好好,你們是一夥的吧。妞妞,你長本事了,會告狀了,是不。你等著,你好好給我等著。”林秋白氣的頓了下足,對妞妞橫眉立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