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致我們已然逝去的青春下(1 / 2)

鍋子跟菜很快上來了,林秋白往鍋裏下著菜,問道:“我聽馨河說你是外科大夫?”

“是的。”陳子威安靜的答道。

“平時工作很忙吧?”

“還可以吧。”

“學長,那個最後下,下早了湯會很腥的。”林秋白阻止著周磊。

“周總跟馨河她們原來都是一個學校的?”陳子威問周磊。

“是的,那時候,我上高三,她們還是初中的小毛孩子。”

“看她們現在這樣,就知道小的時候很不省心吧。”陳子威笑著看閆馨河問道。

“能看出來吧,劣跡斑斑。”周磊嘖嘖了兩聲說道。

“哪有?學長太誇張了吧。”閆馨河一邊給自已調著汁,一邊說。

“沒有嗎?那我怎麼聽說某人上課偷看小說,被語文老師發現,罰站了一節課。放學後,語文老師是推著自行車回的家?”

“為什麼推著車回家?”陳子威不解的問道。

“因為某人不但把老師的車氣放了,還順帶著在上麵紮了幾個眼。天黑了,修車的都回家了,老師隻好推著車回去;還有,誰上課的時候,在前麵同學睡覺的時候,在人家的後背貼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賣身喪父。害人小姑娘帶著那張紙在校園裏走了一天,過後整整哭了一星期;最為可氣的是誰把我騙到學校旁邊的小公園裏,告訴我林秋白讓我在那裏等她。那天不巧的是我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衣,某個人居然還好心的讓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等,說秋白要等一會兒才來,站著累。”

“那然後呢?”

“然後你問她。”周磊磨了磨嘴裏的牙,狠狠的看著閆馨河。

林秋白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倆:“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著他了?”

“也沒幹什麼。”閆馨河斯斯艾艾的說道。

“沒幹什麼是幹了什麼。”陳子威也問道。

“就是那天我正好路過那裏,看到有人在刷漆,我就想到他天天總是霸著秋白,而且總是對我板著臉,心裏生氣,就把他騙過去,想整整他。然後結局你們就可以想到了吧。”閆馨河偷偷看了周磊兩眼,然後幹笑了兩聲。

“於是有一天學長一身白頂著一後背的紅漆奔跑在綠陰草地上是你幹的?”林秋白想了想問道。

“嗯。”閆馨河低頭吃菜悶聲答道。

林秋白咯咯咯的笑了:“閆馨河,我真不知道你居然還幹過這麼豐功偉績的事。哎,子威,你是不知道。學長可是我們學校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呀,他那天下午要踢球的。然後一身白衣,後背全是紅色,連腿上也是紅色,當時全場都驚著了,大家都在猜:學長這是什麼造型呢?難道今年流行這種的嗎?天哪,笑死我了。快快,馨河,再給姐們透露點兒,你還瞞著我一個人幹過什麼。”

“我還敢幹過什麼呀,幹的那點事,你全給學長說了,現在好了吧,成了學長笑話我的把柄了。”閆馨河衝著林秋白低聲怒吼道。

接著頭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你果然是劣跡斑斑。”

“你們都欺負我。有很多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幹的,還有林秋白呢,她才是主謀,我隻是幫凶。”閆馨河委屈的說道。

“我哪有。我一直走的是淑女路線。”林秋白白了她一眼傲嬌的說道。

“怎麼沒有,那次咱倆晚上……”

“不許說,敢說跟你絕交。”林秋白打斷閆馨河的話,警告的看她。

“哼,不說就不說。”閆馨河小聲嘟囔了一句,便低頭吃起菜來。

周磊好笑的看著林秋白:“我倒是對馨河的話很感興趣,誰能把後麵的補充完整?”

“補什麼呀,又不是語文課。學長吃菜,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子威,唉,你這名字一叫就讓我想起《還珠格格》,一個大男人叫這個名字,還真是別扭。你也吃菜,要多吃點,看你瘦的。”林秋白打著岔說道。

“你也有同感,是吧?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的時候,笑翻了,大男人叫這個名字。“閆馨河說道。

“皇上,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你說那時候怎麼那麼迷這個電視?現在想想真是幼稚。”閆馨河接著學著電視裏紫微的語氣感慨著。

“你現在依然幼稚著。”林秋白刻薄著她。

“喂,誰說的,我現在很世故的,連我們領導都這麼說我。”閆馨河說完忽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大領導換了。原來的領導聽說被雙規了。這次省裏的力度夠大的,隻不知道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林秋白把鍋裏的蝦撥到一邊,夾了一筷子青菜說道:“你這是鹹吃蘿卜蛋操心。”

“唉,也是。我媽說她們單位的領導也換了。秋白,你在政府部門,離上麵的大領導最近。你說說咱們那位可敬的李騰遠書記是什麼樣的,是一位一心一意為老百姓幹實事的好官呢,還是一個沽名釣利、隻會扶持自已勢力的庸官呢。”閆馨河沒忍住又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