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遠坐了主座,林秋白被讓到了李騰遠的旁邊。看著眾人紛紛落坐後,李騰遠站了起來,舉起了麵前的酒杯說道:“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客套話我就不說了,咱們開門見山,在這裏,借這個接風的酒局想拜托各位一件事,那就是秋白初次來A城,各方麵都不了解,也不熟,以後就請大家看在我李騰遠的麵子,多幫幫她,在這裏,我就謝謝大家了,這杯酒我幹了。各位隨意。”說完李騰遠一仰脖,喝下了杯中酒。
一看這種情況,林秋白也忙站了起來,就著李騰遠的話說道:“謝謝大家,那我也幹了。”說完,舉起杯也幹了。
在坐的各位哪裏還好意思再坐著,也紛紛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全幹了。
輝子見狀,忙招呼著大家吃菜。
李騰遠看看在座的人,然後指著坐在自已下首的那個自稱叫廖維平的清瘦男人說道:“商務部部長廖維平。”林秋白一下子想起來了,為什麼自已總覺的這個人看著麵熟呢,原來在電視裏見過,可是這級別也太大了吧。她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了聲:“廖部長。”
廖維平也站了起來,說道:“叫我二哥就行。”
林秋白心裏想,那我哪兒敢呀,嘴上卻應道:“好。”
李騰遠又指著那個英武的男人說道:“張振興,軍委副主席。”
張振興站了起來伸出手:“小嫂子,來握個手。”
林秋白頓時感覺壓力山大。這稱呼、這身份、這身高……,卻沒敢愣神,立即伸出雙手,恭敬的握了握張振興的手。
李騰遠又指著坐在她下首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看著有些嚴肅的長的方方正正的男人說道:“A市市長,常遠山。”
林秋白迅速把椅子向後移了移,站了出來,看了看自已的座位,又看了看他的座位:天哪,這什麼情況?李騰遠隻說是接風,卻沒說接風的人是什麼來頭,如果他提前說的話,打死自已也是不來的。活了三十年,之前見過的最大領導也就是李騰遠了,今天可好,在座的哪個都是重量級人物。跟他們在一起,應該怎麼做?怎麼說?說什麼?萬一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會不會得罪了誰?不行,得想想,從進門到現在自已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真是該死,自已應該一開始就抱著妞妞坐在下首的,現在可好,居然坐在了主座上,還讓部長、主席、市長什麼的坐在自已的下首。坐在門口的那兩個又是什麼來頭?接什麼風呀,這下人家會不會認為小地方來的人就是沒見識,沒禮貌呀。在A省辦公廳吃飯的時候,她跟田恬由於資曆淺,每次坐位都是在門口的。天哪,天哪,這該如何是好。一邊想著,一邊有些結巴的說道:“常市長,我初來,很多規矩也不懂……”
還沒等她說完,常遠山便接過話題說道:“小林,都是自家人,哪那麼多規矩。來來,坐坐,規矩多了,生份。快坐。”
林秋白笑的有些勉強,跟常遠山客套了一番,便坐了下來。可是又哪裏敢坐實了,隻半個屁股坐在了椅角上。
一直以為自已無所欲、無所求,所以不管多大的領導也從真正的怯過、怕過。其實想想自已見過幾個大領導呢,在這之前,最大的領導是李騰遠,自已一直都是從容待之。,現在想來原來所依仗的不過是李騰遠對自已的恩寵罷了。可是今天這陣仗卻是真的怯了,怕了。
想到這裏,林秋白便有些如坐針氈般,感覺渾身的不自在,額頭便冒了些細細密密的汗,悄悄的攤開放在雙腿上的手,一掌心的汗,輕輕握了握拳,似乎都能聽到有水滴到地板上的聲音。
“我要吃蝦。”妞妞拉了拉她的衣服說道。
正在胡思亂想的林秋白忙低下頭,有些慌亂的應著。
低頭跟廖維平小聲說著話的李騰遠聽到妞妞的聲音,不自覺的轉頭看了看她們,笑著對妞妞說道:“來,伯伯給你剝蝦。”說完帶上桌上備著的一次性手套,從容而優雅的剝起了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