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題……
狗團子問出來就後悔了。
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
宿主肯定是嫌麻煩。
不得不，它是對的。
未晞甚至都懶得回答這樣的問題。
不想就是不想，沒有什麼為什麼。
未晞看了眼閉著眼假裝睡覺的某人，問：他的病不能治？
【是的，現代的醫學也隻是研究出了病因，但還沒有能夠治愈的辦法。】
如果能治，在原劇情裏他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未晞沒接話。
不能治……不能治算了。
她可不會再浪費自己的力氣了。
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
程子初不知道未晞在想這些，眼睛閉著像是在休息，但是實際上它能夠感覺到未晞看他的視線。
很平淡，卻又有一種讓他覺得被在意的感覺。
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僵硬。
一路無話，這股沉默的氛圍一直到下車，程子初才鬆了口氣。
至少，未晞不會再這樣盯著他了。
但是，程子初沒有想過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
他的臉或許可以遮擋大多數的情緒，但也不是什麼都能擋住的。
程子初和未晞已經站在了公寓的門口。
在未晞刷了卡之後計程車直接開進了區，一下車就是公寓，程子初的逃跑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
他看著這個高檔公寓，很像電視劇裏的那種獨棟洋房。
看得出來，他們家是真的有錢了。
不過……
程子初偷偷的看四周，他要怎麼跑？
然而下一秒。
未晞按指紋的時候頭都沒回，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這裏進出都是要刷卡的，就算跑也還是要被困在區裏。”
程子初：……
++++++++++++++++++他該什麼，真有錢嗎。+-
不過未晞的話確實打消了他的想法。
按捺下心底的緊張，程子初跟著未晞進了公寓。
公寓比想象當中要簡單整潔，看起來不像是住過人的樣子。
未晞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圈。
她也是第一來。
“怎麼樣。”
程子初有點懵，“挺好的。”
未晞點頭，那就行。
未晞對這些也沒有太大的要求，主要是床好就行。
睡得舒服了，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未晞直接把人推進了浴室，“洗幹淨。”
洗幹淨了才好睡覺。
程子初被推進浴室整個人都有點慌。
這個發展……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雖然都是成年人，但是……他們才認識多久？
程子初沉著臉想要把自己的心跳聲壓下去，但怎麼都壓不下去。
就好像那個人，不知不覺的就已經被他放在了心上，怎麼都掙脫不開了。
他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
未晞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吸引別人的人，坦然又自由。
不像他，隻能在陰暗潮濕的地帶慢慢腐爛。
他連作為一個正常人的資格都沒有。
程子初強迫自己笑，勾了勾唇卻隻讓人覺得可怕。
他早就已經不會笑了。
笑是什麼呢。
是皮相還是靈魂。
程子初不知道。
似乎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已經是這樣一個對萬事都沒有興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