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的領袖啊……”
看著這群魔俯首的一幕，在心底，冥王輕聲道。
論權謀手段、帝王心術等，龍薇根本比不上他。
但是……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作為魔道領袖，她當之無愧。讓桀驁不馴的群魔，都為之歸心。
冥王絲毫不懷疑……
隻要龍薇一句話，群魔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這種事，
就連他自己，也不曾做到過。這是純粹的人格魅力，已經超越了權謀的範疇，近乎信仰。
“那個時候，還真是沒想到啊……”
他低下眼簾，注視著紅衣女帝英麗的側顏。眼波柔和，唇角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的新娘，現在會變成這樣。”
五百年前……
在聯姻婚禮之上，
第一次，他見到了身披嫁衣的少女龍薇。美貌驚心動魄，眼底仿佛藏著銳利的刀劍。
——他的傀儡王後，似乎是個有意思的女孩。
那個時候，他隻是這麼想而已。根本無從預料到，那個少女，最終會成長為一代至尊女帝。
甚至於，
她……幾乎親手取走他的性命。
不過——
正因為不可預測，人生才顯得精彩啊。
龍薇一次次的成長、一次次的出乎意料……讓他覺得，真的很有意思。
如果當初，
扼殺了這個讓他無法預測、無法掌控的女人……
自己的生命，大概也會變得寂寞如雪吧？
那樣的王位……冰冷孤寂，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看著我？”
被冥王的目光注視，龍薇很快就有了察覺。視線轉向他，睫毛纖長，暗紅色的眸子瑰麗如寶石。
“不，沒什麼。”
冥王抿唇一笑，抬起手，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長發，“隻是忽然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愛。”
“……”
龍薇無言以對。
一個冷酷無情、把生命當做消耗品的女人……無論怎麼看，也談不上“可愛”二字吧？
搞不懂。
這個男人的思維，和正常人根本不一樣。
她實在難以理解……他眼中的“可愛”，到底意味著什麼？
“目前來看，是妖獸一方占了上風。”
龍薇沒有糾纏於這件事，淡淡道，“比起人族，馴養妖獸的價值更高。它們心思單純，也更容易控製。”
“可惜，妖獸的數量還太少。”
冥王摸了摸下巴，思索，“隻能自行開啟靈智麼……這麼一來，補充兵源的效率會很低啊。”
“將臣先生手裏，有為野獸開啟靈智的丹方。不過煉丹所需的靈藥，在這個異界，似乎還沒有尋到。”
“嗯……看來，需要改進丹方了。”
……
為了表示尊敬，群魔不敢和冰封王座並列。
一眼看去，
龍薇身邊，反倒與冥王離得最近。
紅衣似血，黑衣如墨。
站在那至高之處……交談的兩人，竟然透出一種不出的默契之感。
“魑女姐姐。”
魅女遙遙看著，悄然給魑女傳音，“我怎麼覺得……女帝大人和冥王，好像並沒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的確如此。”
魑女很快回答，“據我所知，他們之間沒有私仇。”
“就連修羅王……事實上，也並非死在冥王手上，而是女帝大人親手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