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是這樣啊。”
風昭公主何等聰明？雖然寒夢公主語焉不詳，她還是輕易猜出了大致經過。
“王姐，不用擔心。”
然而，公主卻裝作什麼也沒察覺，甜甜地道，“其實，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嘛。畢竟，他們還沒有成親。”
“就是就是。”
不知不覺，寒夢公主被她的語氣吸引了，頻頻點頭，“王妹，你有什麼指教？”
“指教嗎？不敢當呢。”
公主搖了搖頭，顯得很是乖巧，“昭隻有一點淺薄的看法，想供王姐參考一二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女人會因為優秀而愛上一個男人，男人卻不一定。”
她侃侃而談，得振振有詞，“我覺得，最討男人喜歡的，大都是那些溫柔、體貼、鳥依人的女人。”
“要事事依賴他、崇拜他，而不是自己獨立解決一切，讓人覺得不敢高攀。”
“王姐，隻要你能表現出溫柔細心、善解人意的一麵……長日久之下，那個人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嗯，得有道理。”
妹妹的“童言無忌”，讓寒夢公主覺得很有道理。她重拾信心，堅定地點了點頭，“哼，我才不會輸給她呢……”
“昭，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王姐，不用客氣。我們是姐妹嘛！”
風昭公主擺了擺手，一幅真活潑的樣子，“那，明再見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這就回寢宮去了。”
“好。”
寒夢公主笑眯眯地，對她揮手，“明再見。”
……
走到寢宮的時候，風昭公主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抬起頭，看著滿晶瑩的星子，有些發呆。
“公主殿下？”
身後的兩名侍女，試探著呼喚她，“您沒事吧？”
“……嗯，我沒事。”
公主怔怔地站在原地，用一種很迷茫、很虛弱的語氣問道，“曉月、芙芷……我有一點點迷惑……”
“如果……如果我做了壞事，會大家被認為是壞孩子嗎？”
她轉過身來，修長的睫毛撲閃，一雙大眼睛裏寫滿了認真。那幅真懵懂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軟化了。
“怎麼會呢？”
侍女曉月馬上屈膝跪下，平視風昭公主的眼睛，柔聲安撫道，“像殿下這麼可愛的孩子，不管做了什麼，都會被大家原諒的。”
“真的嗎？”
“那當然了。”
“嗯！”
風昭公主的臉上，仿佛雲銷雨霽、雨過晴一般。大眼睛彎成月牙兒，甜甜地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無論做了什麼壞事，都一定會被大家原諒的……
嗯。
一定。
理所當然。
——因為，我很可愛啊。
……
與此同時。
姑獲的醫館，有一方的後院。後院的一口水井邊上，龍薇端著一杯薄酒靜坐著，像是在等待什麼人。
她的身後，跟著四位聖境。
其中任何一位，都擁有毀滅一國的可怕實力。
然而……
此時此刻，卻隻能作為女帝的侍從。大氣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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