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淩皇宮。
“主人,屬下該死,未能完成任務。”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卻畏懼的低著頭,不敢看那站在書桌前畫著畫的男人。
男人專心畫著畫,對於黑衣人的話充耳不聞,任由他跪著。燭光搖曳,隨著時間的推移,聽著屋外的雷鳴交加,大雨滂沱。跪著的黑衣人越來越恐懼,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畫完最後一筆,男人放下毛筆,吹幹畫卷。漫不經心的問著跪著的黑衣人:“失敗了。”他的話很輕,卻很堅定,像是早已知道結果一般。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黑衣人顫抖的說道。
“身份暴露了嗎?”欣賞著畫卷,吐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平淡輕鬆,就像是普通人在聊天一般,隻是這樣的情況卻讓跪著的黑衣人膽戰心驚。
“沒有。”
“有人看到你來這裏嗎?”依舊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沒有。”
“哦。”
輕輕的應了一聲,接著,便是無止境的沉默,黑衣人額頭上冒著冷汗。像是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恐懼的感覺,黑衣人跪在地上說道:“屬下該死。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懲罰。”
“呲!”劍,不知何時出鞘,在黑衣人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極細卻致命的傷痕。黑衣人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這麼睜大眼睛倒了下去。
“既然知道該死,就不該活著來見我。”男子輕柔的說著,但是吐出的話卻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栗。
取出手帕,擦拭著劍身,男子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孔。駿逸卻陰冷,讓人心生寒意,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
轉過頭,看向桌麵上,那張他剛畫好的畫。
上麵是一個女子,一個正在舞劍的女子,飛舞的花瓣,為她組成絢爛的背景,而她,卻是那麼的清麗脫俗,美麗絕倫。靜如處子,動若脫兔!
“你隻能是我的。”輕抿著薄唇,充滿占有欲的話語緩緩吐出。
忽然,窗子被狂風吹開,雨水被風兒卷了進來,畫卷隨風飄起,男子眼神一冷,被擦拭幹淨的長劍瞬間揮出。
那薄薄的紙張,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削成兩半,在空中飛舞著,終於,無力地墜落,躺在男子的腳下。
看著墜落在自己腳邊的紙張,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拾起地上被削成兩半的畫紙,收好。
“來人。”
“太子!”門外的侍衛應聲而入。看了眼屋內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神色不變。
“清理幹淨。”冷酷的話語自他口中吐出,卻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習慣。
“是。”
沒有管那兩個侍衛的動作,不顧窗外的雷電交加,大雨滂沱。龍慕凡邁步走出了自己的寢宮。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求見。”蕭淑柔的貼身宮女素雲說道。
“凡兒?宣!”雖然疑惑龍慕凡這麼晚還冒著大雨來找她所為何事,但是,蕭淑柔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令。
“兒臣參見母後。”龍慕凡規矩的行禮道。
“起來吧,凡兒,你這麼晚找母後,有什麼事嗎?”蕭淑柔疑惑的問道。
龍慕凡並沒有急著說什麼,而是看了眼四周的宮女太監。
察覺到龍慕凡的眼神,素雲領著所有的宮女太監推了下去。
“素雲這丫頭啊,是越來越機靈了。”看著被關上的門,蕭淑柔滿意的說道。
“素雲若不機靈,母後又怎麼會看得上她呢?”龍慕凡笑道。
“倒是很少聽你這麼誇一個人,要不,母後把素雲丫頭賞給你,如何?”蕭淑柔戲謔道。
“母後,這事不急,難得母後身邊有個機靈又貼心的丫頭,送給兒臣倒是可惜了。況且兒臣身邊並不缺有用的人,到真的要用了,兒臣是不會跟母後客氣的。”龍慕凡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先留著,等凡兒要用的時候,可一定要告訴母後啊。”
“是,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