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生從股市回來的時候,已經已經是下午四點鍾。
一下午的時間,讓他在本地的股市開了戶,還和前台的姐聊的十分熱切,人家還推薦了不少不錯的股票給他,隻是被他謝絕了。
不是這些股票不行,而是陸生現在唯一能動用資金是他的生活費,才不到六百塊錢。
就算拿這些錢去買一些國債、長期優質股票對他也沒什麼用。
還沒等到盈利呢,就先餓死了。
所以陸生的想法是快進快出,表麵跟著一些大投資公司吃些邊料,以最大風險來賺取最大的資金,再用剩餘的資金來炒外彙、期貨。
話雖然的容易,但要想行動就完全要看個人能力,反正一般人是絕不會這樣做的。
就算是陸生也要多觀望觀望,畢竟書本上的數據終究隻是書本上、而且都是以前的,想要對現在的華夏股市有個了解,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陸生推開門,便看見盧俊義一邊晃著腿、一邊拿手機跟人聊,瞅見他不斷抽動的蒼白腮幫,便知道這個家夥遇到倒黴事了。
他很快注意到這家夥的蘋果手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普通校園機。
而且這個校園機還不是他的,盧俊義的校園機早就在他為了買新手機欺騙家裏人的時而弄壞了,現在這個手機應該是借的。
網吧。
舊手機。
“原來如此,是手機被偷了麼,怪不得早上沒有回來。”
陸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但表麵卻不動聲色,越過去把手裏的東西放置安穩了。
這時盧俊義也看到了陸生,他依舊保持那副姿勢,隻是將翹著的腿給放下來,雖然還是躺著,但比之前更方便對陸生話。
盧俊義的額頭紋路隆起老高,嘴裏更是無不抱怨道:“真他娘的倒黴,昨網吧睡覺的時候手機被一個傻逼偷走了。”
“哦?”
“幸好網吧裏有監控,警察已經在立案調查了,是有結果就通知我。”
“嗯。”陸生繼續沉默寡言,他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也沒想著要去幫他的忙。
盧俊義感覺到對方的敷衍的態度,也沒什麼,他本來的就是想要一個聽他抱怨的人而已。
對他來,陸生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就算認真聽了又怎麼樣,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不會上升到哪裏去。
當然,如果他願意把手機借給自己用,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沒什麼好處,但至少他將會從一個普通朋友變成一個講義氣的朋友。
如果他再多請自己吃飯,盧俊義也不介意帶著他玩。
這些是盧俊義的心理活動,某一瞬間他甚至還有得意,但同時嘴上依舊沒有忘記抱怨,將心情中的所有不爽、夾雜穢語噴吐出來。
他抱怨那偷手機的人有多麼沙雕、多麼沒腦子,不知道現在到處都是監控。
在網吧作案是肯定會被抓的,而一旦被抓就會去坐牢,手機也要換回來,所以這個人就在浪費時間。
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好好打工。
他還自己某個叔叔是警察局局長,每次放假都會遇見,而且這個叔叔還會跟他工作上遇到各種偷。
並且告訴他有些偷十分奇葩,而他們想要抓的話,非常容易,調用一下攝像頭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盧俊義甚至又自言自語,家裏人了隻要他畢業就給他買plus,這一次手機沒了,不定家裏就直接給他買了。
他的語言裏從未涉及到自己不應該去網吧包夜、不應該在網吧睡覺之類的事情。
換言之,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陸生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喋喋不休,將東西放好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幹,坐在下麵的床邊上,好像在認真地聽其傾訴。
盧俊義嘴巴一張一合,將口腔裏的大板牙完全暴露,以及肆意洋溢著即將噴湧而出的唾沫。
或者是憤怒的口水。
這一切都被陸生收入眼中,也讓他不住在心裏盤算起來。
突然,他好像完全不看氣氛似的,粗暴地打斷了對方言語繼續,詢問的口氣也是生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