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好就像刹那的芳華,稍縱即逝。
溫詩詩濕潤的小臉愈發蒼白,毫無血色的暈倒在他懷裏。
“詩詩……”東方淩眉心一緊,連忙打橫抱起,朝墓碑深深的看了一眼後,大步離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像是炸開了般,疼得厲害。
突然,她望進一雙深邃的黑眸裏,滿滿地都是擔憂與疼惜,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不發一言。
“好些了嗎?”他伸手探了探她的溫度,發現還是有些輕燒。
“我沒事。”不習慣他的觸碰,她往旁邊移開了點。
東方淩眸光微凝,不容她有一絲閃躲的擒住她下顎,逼迫她看向他,“可以告訴我,你在玩什麼嗎?”
墓園裏,她的主動,難道隻是曇花一現?
不,他決不允許。
既然已經給了,那麼她就要給一輩子。
“什麼?”溫詩詩不懂,疑惑的眼神不像作假,望著一雙暗藏怒火的深眸,她沉靜如水的對視,“你想說什麼?”
東方淩眸光泛冷,薄唇輕啟,“溫詩詩,你真會裝!”
他這話什麼意思?
“是嗎?似乎你更厲害。”她反唇相譏,眼神滿是嘲諷的盯著他。
東方淩眸色深沉,一抹危險之光漸甚,緩緩俯身逼近她,與她眼鼻相對,“你真懂得如何惹怒我,隻是,我有的是耐心陪你玩,不過從今天起,我們要換一種方式,你覺得呢?”
太過縱容,想來是收不到什麼效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舒服,請你出去。”溫詩詩閉上眼睛,聲音疲倦的說道。
東方淩眸色恢複以往的冷淡漠然,薄唇勾勒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起身出了房門。
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不是嗎?之後的兩天,溫詩詩在房間裏‘養病’不出門,偶爾會有笑聲傳出,但那隻是和小軒獨處的時候。
而東方淩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刹盟地下酒吧,看起來很正常,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說你,至於嗎?有什麼不能說的,喝酒能解決事情?”唐閔晨譏諷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身後跟著兩人,蕭奕寒與高僑,皆麵無表情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淩,這回我也幫不了你了。”
蕭奕寒將手中的資料袋扔在了一堆酒瓶中間,裏麵是他這麼長時間來搜集到的,證據!
“這裏麵,很詳細。”蕭奕寒冷冷的聲音輕聲響起。
“寒……”高僑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東方淩的神色,一手輕輕扯了扯蕭奕寒的衣袖。
她知道這是刹盟內部的事情,她管不著,也沒權管,能讓她旁聽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詩詩出事。
蕭奕寒回眸看了她一眼,“你……別說話。”
這件事不解決,以後兄弟們又怎麼會服淩,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想怎麼做?”半晌,東方淩冷冽的眸光直視他,暗啞的嗓音吐出,“她,你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