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任由別人擺布,這是法治社會!
溫詩詩倏地站起走到桌邊,拿起玻璃杯狠狠擲到地上,撿起一塊玻璃片,就準備割向脖子……
溢出血絲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如果在房間裏,她絕對逃不出去。但如果當著那麼多的人,讓簡太裏郎不得不放她走的話,她就可以回國,她想看淩最後一眼。
溫詩詩怕簡太裏郎在婚禮時,對她下命令,所以她拿著玻璃片在大腿處劃開一道口子,很深,很痛,但她異常的清醒。
血順著大腿一直往下,流到深靴裏,她每一步都踩著自己的血,一步一步走向地獄。
誰要擋她,她就與他同歸於盡。
一陣門鈴響起,代表著時間到了,是她該去大廳的時候了。
溫詩詩來到婚禮現場,有些人她見過,看來他想要告訴所有人,他是個正常男人是嗎?
那些人虛偽的笑臉,令她冷眼看著這一切,什麼時候能結束?
她頭有些昏,感覺整個鞋子裏全是血,身上大紅的和服,也越發紅豔,紅得刺目,紅得妖冶。
大廳裏,司儀悅耳的聲音響起,“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溫詩詩冷漠的走到離得最近的餐桌旁,突然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奮力的砸向桌角,和血一個顏色的紅酒自瓶底飛濺出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破瓶抵在了簡太裏郎的脖子上!
“啊……”一時間,大廳的女伴嚇得尖叫起來。
溫詩詩臉色愈發白皙,纖瘦的身體搖搖欲墜,但抵在他脖子上的尖銳破瓶絲毫沒有放鬆,她厲聲喝道,“讓你的手下都散開點,我可不保證不會捅進你脖子裏!”
“冰,放下來,我可以當做你在玩遊戲。”簡太裏郎說得很冷靜,沒有一點緊迫感。
玩遊戲?
溫詩詩冷笑,她特意穿了一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他身後,同樣高的高度,破瓶紮進他脖子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居然說當她在玩遊戲?
對,玩命算不算遊戲?
“我數三聲,你不叫他們滾,我就是賠上命也要殺了你!”溫詩詩在他身後低聲道。
“別想來控製我,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那什麼鬼東西。”她唇角輕勾,鄙夷的口吻嗆聲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冰!你玩過頭了!”
簡太裏郎說完,便開始用意念想要控製她,但三分鍾之後,他發現,酒瓶仍然抵在他脖子上,割破了皮。
“別動!”溫詩詩的酒瓶又用上了幾分力,低啞的嗓音厲聲嗬斥。
再拖下去,她就快堅持不住了,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逐漸流失,狠狠咬唇,直到有絲血腥味充斥鼻間,她才不至於意識模糊。
“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殺了他!”溫詩詩手中的破瓶已經割破簡太裏郎的皮膚,血沿著玻璃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眾人心上。
“老大!”
“大哥!”
“你敢背叛老大,老子做掉你!”
血門裏的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紛紛亮出了槍,一個個嗜血凶殘的瞄準溫詩詩。
“開槍啊!我死,他也活不成!”溫詩詩豁出去了,大聲道,“不想他死,你們就滾開點。”
溫詩詩推著簡太裏郎一步一步往大廳門口的方向走過去,她一定要逃出去!
那群人舉著槍一步一步往後退,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今天被一個女人威脅,說出去臉上都無光,抬不起頭來,所以,今天絕不會放走眼前這個女人。
這點小傷對簡太裏郎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隻是他在等,因為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突然很想陪她玩玩,看她能堅持到幾時。
如果她走不出這個酒店,那麼,她就該為剛才的行為,付出十倍的代價。
砰砰砰……
一陣槍聲響起,站在溫詩詩他們麵前的幾個持槍男人,全部被一槍斃命,倒在血泊裏。
“啊啊啊……”所有人都蹲在了地上,很多女人閉上眼睛,尖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