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李耀祖和曹嚴於軍舍之中著話。
阿福老頭坐在門檻上提著一壇酒,正兀自痛飲。
阿福嘴裏一邊喝著酒,還一邊邊低聲吟唱。
“伊人如夢
夢如舊
舊時花滿樓
舞羅裳
香盈袖
一曲一壺酒
夜如歌
歡如晝
不醉怎能休
不醉怎能休
。。。”
哼唱的調緩慢,聲音也不大。卻讓李耀祖、曹嚴二人停下了交談,靜靜地聽著阿福輕聲哼唱。
其聲淒淒,其意切切,悠遠回腸,讓人心情不由的有些低沉。
曹嚴看了李耀祖一眼,眼中帶有詢問之意。
李耀祖擺了擺手道,“由他去吧!”
“唉!”曹嚴輕歎一聲,卻也沒再提這老頭去處的事情。
半月之後。
燕京西門。
城門外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
有道淵閣的修士,有燕國另外兩大派廣陵宗和萬劍宗的修士,還有驍騎營西北二營的將士,還有另外一處全是紫色鎧甲士兵的軍隊。
城門裏則是被士兵隔絕在外,卻還墊腳抬頭、向外張望的城中百姓。
五方勢力各自站在一方,都望向城門口搭建的一處高台。
高台之上,一張大鼓,一張供桌,一麵王旗。
李耀祖此時也是身著金光鎧甲,頭戴金盔,與其他九位百長並排站立於驍騎營西營前列。
隻是李耀祖臉上戴了一張銀色狼首麵具,讓人看不清容貌,這倒是讓其他九位百長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就連前麵的西營千總也是回頭看了李耀祖一眼。
“咚,咚,咚。。。。!”
高台之上,有赤裸著上身的力士,開始敲起戰鼓。
“吉時已到,出師祭旗!請二皇子登台讀燕皇詔書!”高台下方禮官一聲高喝。
聲音落下,驍騎營西北二營和紫色陣營軍隊全都是向著高台單膝跪地。
而道淵閣、廣陵宗、萬劍宗三派修士也是全都躬身向著高台行禮。
就連城門處維持秩序的守門士兵和眾多圍觀的城中百姓也是全都跪了下來。
各方高喝,“燕皇萬歲。”
而此時隻見一位二十多歲的貴氣青年,身著紫色錦繡雲袍,腳踩金龍踏雲靴,從高台之下拾級而上,此人就是那二皇子。
二皇子身後跟著一位太監,雙手高舉。
雙手之上捧著一塊供案木板,上有三盤,盤中各放牛頭、羊頭、豬頭。
二人行至高台正中停下。
太監將手中供案木板放置高台上原就置好的供桌之上,又取三炷香一一引燃之後,遞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將燃香舉至額間,向著上麵書寫著一個大大的“燕”字王旗,躬身拜了三拜後,將手中三炷香插至供桌上的香爐裏。
隨後這二皇子轉過身來,麵向眾人,並展開手中一卷金帛聖旨,朗聲念道。
“奉承運,吾皇詔曰!
西方有國,名曰大戎,凶殘暴虐,擅起刀兵,屠戮陳民,侵占陳土。
陳弱戎強,遣使來求。
而今吾有感道,不忍陳民無端受戮,不願暴戎殘殺無辜,遂立誌出兵伐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