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本來他隻是陪我回百德拿點東西,他在車裏等我,我也沒想到竟然會遇見你。”
“你不是有房子住嗎?還住酒店?”
丁於笑著搖頭,解釋道。“百德是丁家的產業,換句話說,那是我父親曾經打下來的江山。”
木婉目瞪口呆,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你是說百德酒店是你家的?”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下,畢竟百德在全市乃至全國都可是響當當的龍頭。
“是的。”
木婉想了想,又問道。“那麼我們公司對麵的百德商場呢?”
“都是。”
木婉仍是不敢置信,這個易木辰身邊的跟班居然是百德的大少爺?這說出去,怕是連白露都不會信。
“這些都不是重點。兩年前,我父親因為多年合作的商業夥伴失信,迫使名下的所有產業都遇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最大的資金鏈斷裂,我父親迫於公司董事會的壓力,隻好親自出麵四處尋求投資,可是商場現實,少有人願意在這時雪中送炭,隻有易木辰,是他毫不猶豫的砸錢填補了資金鏈的缺口,幫助我父親渡過了難關。”
“所以你才會這麼多年一直跟在他身邊?”她看得出來,至今丁於說起這番話時,眼裏所流露出來的那份溢於言表的感激。
丁於點頭。“是的,一來我沒有興趣繼承我父親的家業,二來他是我這輩子的生死兄弟,我必須要幫助他完成他的事業和野心。”
木婉聽他說著,倒是對易木辰很意外,在記憶裏,他雖然對自己極好極好,卻不是一個對別人的事有著熱心腸的人。
“所以希望你能再給他一些時間,畢竟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得了的,如果你總是對他說分手,隻能讓他更加的分心。”他又拿起一塊蘋果遞給她。
接過蘋果,木婉想著他的話沒有作聲,這時手機響了一下,是陳柏彥發來的信息:你好好休息,明天到公司我會幫你請假。
她方才又想起這位學長,便對丁於問道。“對了,我那位學長呢?”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被易木辰拉進車裏談話去了。”丁於且正說著,就見木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他忙攔住。“你幹什麼?”
“你傻呀,萬一他們打起來怎麼辦?”她著急說道,想著之前易木辰還誤會陳柏彥喜歡自己。
“放心吧,易木辰家教良好,打不起來。”丁於勸道。
兩人正說著,易木辰就開門而入。
木婉看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易木辰,你把他怎麼樣了?”
被她劈頭蓋臉的甩來這麼一句,易木辰茫然的站在門口,慢慢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你難道不應該先問問他把你老公我怎麼樣了?”
“你現在不好好的站在這裏嗎?”木婉說得理直氣壯。
易木辰拿她沒轍,隻能認栽。“他走了,剛走,毫發無傷。”
木婉見他說得誠懇,轉念又想剛才陳柏彥發來的消息,覺得應該是沒事,即便有事,等她回公司一看便知,到時再回頭找易木辰秋後算賬。
“今晚就在醫院吧,叔叔阿姨那兒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我在這裏,他們不會擔心,等明早做了全身檢查之後如果沒事了就出院。”他說,走過來坐在床邊。
“我不是不讓你告訴我爸媽了嗎?”
“那不然呢?”他微微偏著頭看著她,問道。“你這副模樣回去,他們看了隻會更擔心。”
木婉理虧,與他爭辯不是,便也不說話了。
一晚,畢竟還是要顧及他的身份,所以除了病房以內,病房之外什麼叫護士來打點滴之類的事都由丁於代勞,他就負責藏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醫生就來巡房確認沒事,後又因家屬要求做了全身檢查,除了有點中度貧血以及胃病外,其他狀況良好。
貧血,木婉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胃病,這種老毛病她更是不會當成一回事。
隻是可惜被易木辰當成了性命攸關的大事。
“你去超市把我羅列的這些東西全都買回來。”車上,他手裏拿著一張A4大小的紙,對正在開車的丁於說道。
而木婉看著紙上那些密密麻麻寫滿的字,不禁頭疼。“易木辰,貧血不是病,我不用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行。”他態度堅決的駁回她,“以後你的一日三餐都由我親自負責,不準亂吃東西。”
他霸道的說,木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