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冷不丁的道一聲謝,陳柏彥竟還不好意思起來。“我沒做什麼,都是他一直在照顧你。”
他這麼一說,木婉又想起那天在醫院時,丁於說易木辰找他談過話,於是擔心問道。“那天,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陳柏彥愣了愣,匆匆反應過來。“沒有,我們隻是很平常的聊了一下,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木婉當真打量了他一眼,方才放心。
“木婉……”他又叫著她,卻在她應聲時欲言又止,思量再三,他對她搖頭作罷。
算了,看樣子那個男人並沒有把當天他們的對話告訴她,他也還是暫且保密吧,否則實話告訴她,他將她所有的“酒話”都說給了易木辰,她肯定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
沒有易木辰在身邊,她這一天在公司裏的日子過得特別輕鬆,哪怕是有工作可做她心裏也是愉快非常的,更是心情好到去白露那兒拿了些零食來填嘴兒。
她可勁兒的“揮霍”著這來之不易的自由,畢竟下班以後就又要回到他的“管控”範圍內了。
下班,依然是丁於在等她,一上車,她便在後座上看到了一遝厚厚的文件。
“這是什麼?”本是出於好奇,她無心的對丁於問道。
“是易木辰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都是從公司裏帶回來的。”丁於說。
“他不是明星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文件要看?”她越發覺得好奇,想著他除了唱歌或拍攝,平常不都是在鏡頭麵前露露臉就好了嗎?為什麼還會像個普通上班族一樣看文件?
丁於笑笑,語氣感慨道。“他現在的身份可不隻是明星,在公司董事會裏他也是股東之一,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他也是有決策權的。”
“股東?”木婉有些不解。
丁於從內視鏡裏看她一眼笑了笑。“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你若有什麼疑問,還是讓他親口給你解釋吧。”
果真回到家,她便看見易木辰坐在她臥室裏的書桌前正伏案寫著什麼。
“你回來了?”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看見是她,笑道。
“你在幹什麼呢?”她問道,順道瞟了一眼桌上擺放淩亂的紙筆。
“沒什麼,都是工作上的事,趁著你還沒回來的時候處理一下。”他說。
“喏,這裏還有。”隨後跟上來的丁於將原先車裏的那疊文件全部放到了桌上。
易木辰看著這些文件,表情鬱悶的歎著氣。
“既然你有工作,就先忙工作去吧,反正我已經好了,你不用管我的。”本來她說的是實話,不想他既要顧著自己,又要抽空工作,這番好意卻被易木辰歪曲理解了。
“你別想著趕我走,我說過會好好照顧你。”
木婉白了他一眼,嘴上嘀咕道。“狗咬呂洞賓。”
丁於見這兩人又吵上了,便對易木辰說。“老何讓我催催你,有關候當新專輯的主打歌詞曲製作的進度。”
“我知道了,最遲後天就交稿。”
“你們剛才在說誰?”似乎從他倆的對話中聽見了自己喜歡的歌手“候當”的名字,兩眼直放光。
“候當,怎麼了?”易木辰好笑的看著她,想起上回和她吵架之前,就是因這個“候當”而起,不禁下意識的對他沒有好感。
“你和他很熟嗎?”她又問道。
易木辰想了想,說。“還好,他來邀我寫歌的時候見過兩麵,但不太熟。”
木婉開始別別扭扭的,看樣子是有求於他。
“你能不能幫我要一張他的親筆簽名啊?我挺喜歡他的歌的。”她說,眼神無比期待的望著他。
本來做好被她崇拜的準備,結果沒想到卻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他心裏太不是滋味了。
“不行。”他拒絕道。
“為什麼?”木婉覺得自己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沒有為什麼,你是我老婆,你隻能聽我的歌,不能聽別人的。”他口吻強硬。
“易木辰,你這也太莫名其妙了。”木婉不滿的嚷道。
“我怎麼莫名其妙了?你以前不是就說過要做我的頭號粉絲嗎?你忘了?”
她沒忘,她確實這樣說過。
可盡管這樣,也不表示她就不能去聽別人的歌吧?
“易木辰,你不能這樣小心眼,你想想,既然他的歌都是你作詞作曲的,我聽他的歌不就是聽你的嗎?”她說道,可是他卻不理自己了。
而一旁看著兩人又開始拌嘴的丁於,也隻能默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