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定九州湯受業,秦吞六國漢登基。

人樂太平無事日,醉生夢死隻道遲。

陳橋靖康嶽楊去,百姓亂離饑無食。

故事發生在南宋末年,也就是公元15年,時,蒙古大軍入侵,朝政日非,下紛亂群雄四起。

單在西南大巴山脈以南,川東平行嶺以北的峽穀中,有這麼一個山村,村子不大,住著十幾戶人家,這村子名叫雙河村,就在村子的後坡這,單門獨戶有一家人。

卻這戶人家,三代單傳,老爺子姓張名昌,老婆子桂氏,隻有一個兒子,名狗蛋,大名叫張貴,二十五歲上娶妻劉氏。

張貴和妻子劉氏結婚三年,在這一年的春二月份,生了個兒子,一家人歡喜地,老爺子老婆子很高興,現在升級,終於抱上孫子了,能不高興嘛。老爺子一高興就想給孫子起個名字,但是兒子張貴可不願意了:“爹!你看你,給我起的那叫什麼名,狗蛋,這多難聽啊,我可不能讓您再給孩子起這麼難聽的名字。”

老爺子張昌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這臭子懂個屁,孩子就得起個賤名,好養活,別以為你讀過幾書,就忘乎所以。”

雖然老爺子這麼,可是張貴什麼也不同意,一時之間,為孩子取個什麼名字犯了難,吃過午飯,張貴邁步出門,看見四野一片白雪皚皚,遠近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枝丫:“好雪!這雪下的真大。”

張貴自言自語,看了一回雪,轉頭往屋後山上看,卻見屋後的竹林雖然被雪壓得東倒西歪,卻枝葉繁茂,在竹林的旁邊有一株鬆樹,水桶那麼粗,層層疊疊滿樹盡是白雪:“都歲寒而知鬆柏後凋也!果然如此啊。不如就給兒子取名張覺,字鬆竹。希望兒子先知先覺,品格向竹子一樣高尚,同時又有鬆樹一樣堅毅的品格。好!就叫這名字。”

光蔭荏苒,張覺長到了五歲,這一年的秋,老爺子張昌一病不起,撒手而去,一家人張羅老爺子的喪事,忙活了半個月,把老爺子送上了山。老爺子的事情剛完沒多久,老婆子也去世了,一年之內連走兩人,這個三代同堂的幸福家庭,頓時就冷清了下來,張昌兩口子白幹活的時候再沒人給看孩子了,就把張覺帶在身邊。

如此過了兩年,張覺七歲,張昌把兒子送進了村裏的私塾。這私塾是村裏劉大財主家請的先生,村子裏這些孩子想念書,就給劉大財主,也把孩子送進去念書,那個年代,沒有專門的學校,你要念書,就得自己找先生,沒錢的人家怎麼請得起先生呢,所以就隻能去有錢人辦的私塾裏念書。張覺這麼著到私塾裏念書去了。

張覺去了私塾,每早上去,晚上回來,話休絮煩,書簡短,不知不覺時光飛逝,一晃三年過去了,張覺今年剛好十歲,村子裏鬧起瘟疫,家家關門,處處閉戶,教館的先生讓這幾個學生全都回去,等瘟疫過了再來,張覺這一日回家,把書包放在堂屋,這時候正是夏,氣炎熱,父親張貴去田裏看了秧水,回來看見兒子在地上蹲著玩螞蟻。

“怎麼,下了學,就沒事幹了嗎?可以溫溫書啊,今先生都教了些什麼啊?”

“今先生講了詩經,不過暫時不用去學校了,老師,現在正鬧瘟疫,等這風頭過了在去。”張覺著話站起身。

張貴長歎一聲,倒背著進廚房去幫媳婦做飯。

話這瘟疫是越來越厲害,村子裏死了不少人,張覺的母親也染上了瘟疫,不上三,

高燒不退,藥石無效,嗚呼哀哉,第四上斷了氣,張覺跪在母親的前麵嚎啕痛苦,正是孩

子沒了娘,來話長。嗚嗚呀呀,哭的苦啊,張貴把媳婦弄出去埋了,剛把這事辦完,自己

也躺下了,那症狀跟媳婦一模一樣,眼看快不行了,張貴心裏難過,看看床前的兒子潸然淚

下:“兒那,眼看你爹是不行了,我走了以後你可怎麼活啊!哎………”

“爹你沒事的,隻要吃了藥會好起來的。”張覺著話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他心裏是真害

怕,這麼幾母親剛去世,要是父親在這麼走了,以後可怎麼辦。

張覺把藥煎了端到父親的床前:“爸爸,起來吃藥了。”張覺一連叫了三聲,隻見父親張貴,臉如蠟紙,鼻子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不覺得心裏直發涼,就好像站在冰窟窿裏。

“爸爸,你快起來吃藥啊,吃了藥就會好起來的。你可別嚇我。”張覺一邊喊一邊搖,

可是張貴躺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用手一摸,就覺得皮膚開始越來越涼,張覺嚇壞了,

手裏的藥碗掉在地上摔的稀爛。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自己才十歲啊,

媽媽走了,現在連爸爸也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啦,這往後日子可怎麼過,靠誰去?

張覺站在父親張貴的床前腦子嗡嗡直響,一個念頭閃過,父親走了,得入土為安啊,先

把父親埋了要緊,想到這裏,回憶起母親去世的時候,父親喊了些人來幫忙,還叫了村子裏專門給人辦喪事的王毛。

張覺從屋裏出來先去找王毛,這王毛最近也很忙,村子裏老死人,他生意好,昨剛把王嬸的喪事料理完,賺了五兩銀子,弄的昨晚上一宿沒睡,這會在家補瞌睡,媳婦正在廚房剁豬草喂豬,張覺快步衝進屋裏:“王叔,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