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張覺和李憲把官銀用馬馱著,下了山,到村子裏和雷豹回合了,雷豹看見這
些銀子又回來了,心裏高興,同時也很納悶,刨根問底,李憲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一了,雷
豹心想,這李鐵牛在山上做了多年大王,必定搜刮了不少錢財,這兩人怎麼不提。
李憲早就看出了雷豹的意思,隻是做了個眼色,接著把雷豹叫過一邊道:“剛才那裏人多
眼雜,不好明,我們在山寨還抄得了百多兩黃金,具在包袱內了,一會兒回了客棧,咋們哥幾個均分!”
雷豹聽高興極了,哈哈大笑:“兄弟!真有你的。”
回到史家村客棧裏,將銀子用原來的木箱裝了,綁縛在騾車上,這一通忙活就已經是中午
了,雷豹叫過店家問道:“從此地去大都還有幾許路途?”
“也就一的路程,七八十裏地,客官要去時,最好早上出發,不然前邊趕不上宿頭了。”
二人正話間,有打門外過來一隊客商,為首一個老者:“店家!住店!”夥計趕忙上去接牲口,招呼客人。
雷豹對店老板道:“我不是跟你了,不許在住其他客人嗎?”
店老板道:“官爺,這史家村就這一家客棧,若是不叫他住店,卻是別無去處了,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
“若是銀子在有閃失,定拿你是問!”
雷豹吩咐軍士,將箱子抬進二樓房間中,這些兵士都道:“雷都頭,這銀箱如此沉重,抬
去樓上多費事,明早上又得抬下來,卻不是麻煩。”
“你們真是懶,萬一放在下邊有個閃失,你等都得掉腦袋!”雷豹對著這些軍士一通訓斥,
這時候店老板從後進來:“雷都頭!我看還是就放在下邊吧,抬到樓上,別把這樓板壓塌了!”
店老板在廚房後邊找了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雷豹吩咐軍士將銀箱子全都搬了進去,心裏
這才約約放心了些。又吩咐兩個軍士在裏邊看守著。
眾人吃了晚飯,李憲將雷豹、黃潛善、張覺叫到自己房裏,從包袱裏拿出那一百多兩黃
金,二一添做五,一人一份,平均分了。雷豹高興的合不攏嘴,唯有張覺和李憲心照不宣。
幾個人在房中閑聊了好一陣子,至一更,方才各自回去安歇了。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單李鐵牛被張覺砍斷了右臂,與李義風趁著夜色奔逃出來,進入了
後山一個岩洞中,李義風從懷裏掏出金創藥給他敷上,撕下衣襟,給包紮了。
二人在岩洞中一直等到過了晌午,方才心翼翼的返回山寨。四處沒見著一個人,李鐵牛想
起自己倉庫裏的金銀珠寶,趕緊跑出去看,隻見屋裏空蕩蕩隻剩下數口空箱子,不但官銀被
全部拿走了,就連自己原來的金銀珠寶也連箱子不見了,李鐵牛差點沒氣暈死過去,咬牙大
罵:“姓張的,你給我等著,定將你碎屍萬段!”
李鐵牛和李義風,重新整理山寨,那些逃散的嘍囉本來就沒走遠,隻是躲在附近的樹
林裏,見李鐵牛回來了,又都重新聚集在一起了。李鐵牛和李義風,隻當張覺已經把那五箱
子金銀財寶都運走了,怎麼也沒想到就埋在原地。
第二一早,眾人早起吃過了早飯,雷豹吩咐去把銀箱子抬出來,這些個軍士來到廚房後
邊的雜物間門前,將門推開,隻見裏邊守衛的兩個兵士兀自在地上昏睡不醒,這些個軍士叫
了好半都沒反應,雷豹聽見後邊喧嚷,便杵了跟棒子走來看,見此情景,吩咐軍士去廚房
水缸裏舀了一瓢水來,直接澆在兩人的麵上,通過冷水一刺激,這兩個軍士翻身起來,滿麵驚恐。
雷豹大喝道:“你二人怎麼睡得如此的死!”
“雷都頭恕罪!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黃潛善走來問明了情況,便道:“快把銀箱子打開看看。”
雷豹隨即吩咐將銀箱打開來看,銀子都還在,一箱箱都開來看了,滿滿一箱銀子,還是跟先前一樣裝著,並無什麼變化。
雷豹吩咐軍士將銀箱子抬出裝好在車上,張覺問黃潛善:“昨來的那隊客商怎麼不見了。”
黃潛善也道:“今一早起來,就沒看見人影,且叫過店家來問問。”
店老板正在櫃台裏邊撥弄算盤,張覺問道:“店掌櫃的,怎的不見昨來的那夥客人!”
“你問他們啊,今早上四更就走了,半夜把我叫起來,瞌睡都沒睡好。”
張覺和黃潛善都覺得很奇怪,那時候都還沒亮,要知道四更也就是淩晨二三點鍾的模樣,卻是去的蹊蹺!
“銀子檢查過了嗎,可都還在?”張覺問黃潛善道。
“都好好的,每一箱都打開來看了的,並無什麼異樣!”黃潛善道。
李憲過來催促起身:“車輛都弄好了,咱們走吧。”
因為這次去山寨裏,李憲和張覺順走了六匹馬李憲自己選了一匹乘坐。其餘的都便宜賣給了客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