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齊趁陳禹川出門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應誠。應誠關心地問道:“慕齊,你有沒有找到什麼證據?”
她在電話這頭有些失落地回答:“沒有,陳禹川太過謹慎了。我在他的書房裏找了一天,什麼都沒有找到。真不知道他把重要的證據藏到哪裏去了。”
應誠安慰她:“沒關係的,再找就是了。是狐狸,就是一定會有狐狸尾巴露出來。最重要的是,你自已要注意安全。這些日子,他對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恩,他對我沒有起什麼疑心,所以,我才更要抓緊機會,早點把東西找出來。”慕齊說道。
“你確定他對你沒有起疑心嗎?陳禹川一向狡猾,城府極深,會不會是他沒有表現出來?”應誠不放心地問。慕齊想了想,“他沒有起疑心,昨天他也去了書房,我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樣。”
電話那頭的應誠這才放心道:“那就再好不過了。你找找看,有沒有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他可能放在書房了。但是,這個小盒子非常重要。裏麵裝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想要的,足以讓陳禹川撕掉所有虛偽麵具的最強有力的證據。”
“黑色小盒子,什麼樣的,我沒有看到過?”慕齊說道。
慶誠告訴她:“這個黑色盒子很小巧,隻有拇指頭那麼大。你一定要細心點,否則,找不到的。”
“好,我現在就去找找看,先掛了。”
“你自已小心點。”對方叮囑道,兩人結束了通話。慕齊又馬不停蹄地再次奔向書房找了起來,她比昨天更細心,連角落裏都沒有落下,仔細地尋找。
正找到一半,門鈴聲響起,慕齊覺得奇怪,她都交待好了保姆不準打擾了,這個時候,還會有誰,難道,是他?
果然,“寶貝,開門,怎麼又在書房看書了,這麼好學。”是陳禹川的聲音,他此時正站在門口,戲謔道。
慕齊慌亂不已地又將弄亂的東西擺好,然後,裝出一臉平靜的樣子,打開了門。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笑道。
陳禹川淡淡地掃了一眼書房,心中有數。她在找什麼,她想做什麼,她真的以為,他會不知道嗎?看來,昨天的尋找沒有結果,所以,她才會在今天又繼續來這兒尋找。那些人,到底想要讓她找到什麼,而她,又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地相信自已呢?
他依然還是像昨天那般,不問她這些。有些事情,時間到了,他自然會知道。他摟著她走到書房裏的沙發上,抱著她,沉默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慕齊再次詢問他。
他這才收回了自已的萬千煩惱的思緒,告訴她:“我當然是想你了,才會早點回來看你啊。”
“我不信。”她輕笑,“再不說,我可就沒有興趣知道了。”3
他輕聲哄道:“好好,告訴你就是了。我想要早點回來,帶你去出席一個晚會。你今天晚上就當我的女伴,可好?”
“晚會?是那種有很多達官顯貴都出席的宴會嗎?”慕齊的家沒有沒落之前,自然也參加過許多這樣的宴會。他點了點頭。她輕聲說著:“其實,這樣的晚會沒有多大的意思,都是一些衣著光鮮亮麗的人,說著一些漂亮的場麵話,做著一些虛偽的事情。很是無聊透頂。我不想去。”
其實,她還要一個更重要的理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這樣的場合,她害怕遇到熟人,比如趙梓深。趙梓深也是本城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雖說與他的那段往事已成過去,如果再次遇見。她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
陳禹川在她的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這個吻非常地純情:“我知道那種場合非常地無聊。可是有些生意,就在那種場合才能談成的。你跟我一起去吧,就當陪我嘍。你真忍心讓我一個人呆在那種地方嗎?”
慕齊搖頭:“不行,我還是不想去。我已經太久沒有參加那種場合了,我擔心說話做事都沒有分寸,反而給你丟臉。要不,你去找其它的緋聞女友吧。我不會介意的。”她說的一臉大度,陳禹川卻覺得很不開心,他的神情變得冷漠了。像個鬧脾氣的小孩一樣,推開了她,板著臉,不說話。
“你怎麼了,不開心啊。”她也覺得自已剛才的話有些過分,可是他也不至於反應這麼過激吧。
他不理會她,隻丟給她一個冷冷的白眼。她無奈,隻好湊過去,討好似的靠在他的身上,語氣撒嬌:“別這樣嘛,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難道,你出席那種晚會,一定要帶女伴嗎?其實,你可以自已一個人去啊。人家,真的,很怕出席那種場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