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陳禹川在路上不經意地問道:“我後來找你半天,你原來躲在角落裏了,不覺得無聊嗎?”
慕齊感覺到他似乎話中有話,趙梓深靠近自已,與自已交談。他肯定也看到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因此,他和會這麼試探自已。於是,她坦白道:“也還好。趙梓深過來和我聊了會天。”
“噢?他來找你聊,聊什麼?”陳禹川好奇地打量著她,似乎要看穿她似的。她隻好告訴他:“他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告訴他,我過得很好,就這樣。”
\t陳禹川“噢”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那你怎麼答?”
“我告訴他,我現在很幸福。”她這麼說著,內心痛恨著自已的虛偽。陳禹川很滿意她的這個答案。但是,他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吃味:“總之,以後那家夥若是想要來找你。你就不要理他,知道了嗎?我不喜歡他靠近你。”他霸道地說著。她笑道:“知道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愛吃醋。”
“這跟年紀大沒有關係,就算哪天我們變成七老八十的老夫老妻了,有別的老頭來找你說話。我也是要生氣的。”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這是今天晚上第一個真正地發自肺腑的笑容。這個笑容太過美麗,讓陳禹川都看呆了。
回到家後,陳禹川說道:“我全身都有些酸痛了。我要去洗個熱水澡了。”他活動了一下自已的筋骨,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
“你快點進去洗吧。”她的聲音柔柔的。他突然湊到她的耳畔,輕聲說道:“要不,一起洗?”
“臭流氓,你自已去洗吧。我先回房間了。我也想躺會。”她說著,推了他一下。他隻好走進浴室,心情非常愉悅地吹著口哨。
慕齊回到了房間。她心裏還在思索那個黑色的小盒子到底在哪裏,如果沒有找到它,是不是就意味著無法將陳禹川做的壞事公諸於世,讓他受到懲罰?
正煩惱著,慕齊突然發現自已脖子上的心形吊墜竟然是空心的,她記得這是陳禹川送給她的東西。送吊墜給她的時候,他還這麼說道:“慕齊,我把它送給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它不是普通的吊墜,而我的對你的一顆真心。如果有一天,你對我不再有任何的感情,你可以將我的這顆真心拿踐踏。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的。”
慕齊當時還取笑他說話太過肉麻惡心,現在想來,當時他的表情,似乎非常的認真。難道,這個心形的吊墜,真的有什麼玄機嗎?
於是,慕齊一把打開了那枚吊墜,竟然發現一個黑色的盒子。她的心怦怦亂跳,這個盒子,難道,就是應誠說的那個?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既興奮又緊張,還想要再探個究竟。她聽見陳禹川的腳步聲,於是,她飛快地將黑色盒子放回原位。然後躺下,假裝自已在睡覺。
“寶貝,這麼快就睡覺了?”陳禹川走向她,平躺在她的身側。慕齊開始沒有回答他,他覺得無聊,便去逗弄她的頭發。
她做出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望向他:“你洗完澡了?”
“恩。”他摟住她,聞著她的發絲,“好香啊。”
“哪裏香了,你都洗幹淨了。我還沒有洗澡呢。我去洗澡。”她正要起身,他一把將她又拖入她的懷中,“別動才,讓我抱抱你。我們就這麼聊會天,不好嗎?”
“好吧。”她微微一笑,笑容安靜,令他著迷。“你一直戴著我送你的這枚心形吊墜,真聽話。”他親了親她如花般的嘴唇,說道。
她的心慌亂得跳動著,他怎麼好端端地提這個?她假裝鎮定地說道:“是你自已說要我一直帶著,我才帶著。你說這吊墜是你的心,我怎麼好把你的心弄丟了?我一直都沒有取下來過,連洗澡都帶著。”她在撒謊,明明她剛才還取下來了,並且知道了裏麵的秘密。可是,她已經對他撒謊成性了,所以,這個謊言,她現在說得麵不改色。
陳禹川很滿意她的回答。他對她說道:“是啊,如果哪天你知道它對我而言的意義,你就會懂得。我到底是把什麼樣的信任交到了你的手上,而如果你辜負了我的信任,那就將會是一件多麼令我絕望的事情 。”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不太懂。”慕齊故意這麼說道。陳禹川輕聲一笑:“不懂沒有關係,你隻要懂,我愛你,很愛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