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川正在辦公室裏批改當天的文件,突然接到家裏保姆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顫顫抖抖,慌慌張張。
“少,少爺...少奶奶她...”保姆哆哆嗦嗦沒敢繼續說下去。
“慕齊她怎麼了!說啊!”陳禹川心裏預料到不好!猛地站起來厲聲問道。
“少奶奶她......她流產了....”
陳禹川隻覺得好像一個晴天霹靂,流產?慕齊她有了孩子?什麼時候的事?一連串的疑惑突如其來,但眼下容不得他再想,當下最要緊的是慕齊有沒有事。
想到這,沒有猶豫,陳禹川拿下外套就往門外趕,公司裏的職員看到自家平時冷清的老板突然這麼著急,紛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竟然讓一個從來不留情麵的冷酷男人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此時此刻陳禹川還是不愧是陳禹川,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可是他忘了,他的眼神中滿滿的快溢出的著急與擔心是藏不住也擋不住的。
沒有叫司機,陳禹川徑直坐到了駕駛座上,迅速點火掛擋踩油門一氣嗬成,生怕慢了一秒鍾。這一路上他幾乎是全程超速過來的,好幾次差點發生事故,也幸虧陳禹川曾經玩過一段時間賽車,憑借他高超的技術,還好沒發生什麼大事。
直接停到了醫院門口,鑰匙扔給了已經在醫院樓底等待他到來的親信讓他們去停車,他知道他們已經辦好了一切事宜,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成為讓他信任的手下。
果然,一進住院部,就有他的人來帶路,“陳總,請隨我來,陳夫人就在裏麵休息。”
乘坐電梯到了最高一層,拐了一個角,就到了慕齊所在的病房,是醫院裏最大最好的病房,價格不菲,一般人是住不上的,因為這種病房就是由陳禹川主導投資才建成的,專門為他們家族內部的人準備。當然,在陳禹川心裏,恐怕隻是為了慕齊一人。
“陳總,就是這裏。”
陳禹川在門口站定,用眼神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頓時所有守護在門口的人都整齊排列走開,可以看出都是有受過專業訓練的。
陳禹川在門口深吸了口氣,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雖然心裏有所準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看見慕齊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像揪著一樣痛。
陳禹川隻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慕齊,本來就瘦的身軀,穿上了寬鬆的病號服,越發顯得她瘦弱,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幹裂,沒有血色,眼神迷離。
陳禹川看到此景,越發的心如刀割。輕微的皺了皺眉,“你可以走了。”
這是一句命令,很明顯是對在慕齊身旁幫她擦胳膊的保姆說的。保姆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停下手裏的活,動了幾下嘴想要解釋,好讓少爺可以不怪罪慕齊,但還沒等她說出口。
“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了,也別再在我麵前出現了,不然後果你知道。”陳禹川淡淡的說出這句話,聽在保姆耳朵裏卻如同一個炸彈。
“少爺...我已經在陳家幹了十多年了....我的情況老爺和夫人也都知道,我離了陳家沒地方可去啊!少爺!”保姆邊說邊哭,越說越撕心裂肺,甚至跪倒在地抱著陳禹川的腿。
陳禹川隻覺得一陣不耐,慕齊流產的事自己到現在還不清楚始末,但任何沒有保護好慕齊的人或是讓她受傷的人,自己都不會輕易放過,要不是因為慕齊現在還躺在床上,自己現在就辦了這個保姆!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現在快滾!”
“..........”保姆知道少爺的脾氣,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抽抽搭搭的收拾東西,離開了病房。
整個過程慕齊看在眼裏,她知道陳禹川是為了她,但她也知道保姆是無辜的,奈何她想幫保姆說話,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禹川...”微不可聞的細小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剛好能被陳禹川聽到,陳禹川快步走到慕齊床邊,幫她把手放到被子裏。
“噓...別說話,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陳禹川對待慕齊的時候說話總是很輕,生怕嚇著她。
慕齊輕輕搖搖頭,一直盯著陳禹川看。
陳禹川被她看的有些別扭,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看我幹嘛?”
慕齊看陳禹川終於笑了,心下一鬆。
“....川...孩子.....”慕齊忍不住開口。
陳禹川一聽到孩子,又想起慕齊流產的事,臉上的表情一凝。看了慕齊一眼,說:“孩子的事過後再說,你現在身子還很弱,先好好養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