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雙覺得姬晟有點閑,現在皇帝竟然這麼好當的嗎?
姬晟對上容雙的眼神,幾乎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他努力繃起一張臉,不讓自己把情緒都表露在外。
他還真不是閑,隻是最近不是沒什麼事嗎?
最近沒什麼災人禍,也沒什麼邊境戰事,朝中也十分安穩,他忙完聽人容雙還沒回來,不想在宮裏坐著等,便微服出來接人。
沒想到一找到人,又看見他們湊得那麼近。
他想起那夜裏容雙,她受罰時陸雲初偷偷給她帶吃的,兩個人一起先拜了祖宗再大快朵頤。在他還不知道有她這個人的時候,她和陸雲初已經那麼親密無間,還一口一個“雲初哥哥”。
他必須承認,他很嫉妒陸雲初。
“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姬晟沒上前,隻立在原地對容雙。
姬晟都來了,自然不是聊先皇旨意的好時機,容雙起身和雲初道了別。
姬晟耐心等著容雙走近,才伸手牽住她的手。
他一直注視著雲初的神色,見雲初麵上卻沒什麼變化,才拉著容雙去乘車回宮。
雲初坐在亭中,靜靜地注視著兩人相攜消失在花木交映的曲徑中,才緩緩收回視線。
一直以來,容雙都要帶他回北疆,幾年來一直沒變過。她要再等等,等的難道是李老尚書毀掉那份遺詔?
遺詔,立後,離京,這幾個詞在雲初腦海中反複盤旋。
既是如此,最有可能的便是容雙與姬晟之間的關係在先皇那裏是過了明路的。
早在先皇離世之前,他們已就此做過約定。
電光石火間,雲初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新皇以前身體一直不好,甚至昏迷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
如今新皇卻身體康健。
如果新皇的病,不僅需要藥,還需要“藥引”呢?
如果這個“藥引”不是別的,而是容雙呢?
雲初心髒微微一顫。
她一直豁達又疏朗。
很多事她並不在意,別人覺得重於性命的東西,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答應為姬晟治病,也答應為姬晟穩住朝局。
隻是不想以皇後的身份。
先皇已經病重,他不能看到接下來幾年兒子和容雙的關係會如何演變,隻能提出給兒子留一條後路,以免將來姐弟這一重身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這是他們君臣之間的約定。
隻有這樣,才會出現一份在立後之後將被焚毀的遺詔。
有個問題,雲初不敢去想。
她喜歡過姬晟嗎?
如果她沒有喜歡過姬晟,她是懷著什麼心情和姬晟共赴雲雨的?
如果她曾經喜歡過姬晟,她知道姬晟想要殺她時又是什麼心情?
那個時候她還隻有十幾歲,本應在家人的庇護下快快活活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