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盯著容雙。
容雙沒想到姬晟突然這麼問。
容雙頓了頓,伸手摸了摸姬晟的馬,朝姬晟“有沒有想起來,沒什麼要緊的吧。”她看向姬晟,“這幾年的事很重要嗎?”
反正容雙覺得不重要。
這幾年她能想起來的就是她把僅有的一份藥給了姬晟、雲初要與她恩斷義絕以及床笫之上那點事。
現在她與雲初已經和好了,與姬晟也即將有個了斷,過去發生過什麼自然不再重要。
這幾年的事很重要嗎?
姬晟的心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捶了一下。
她什麼都不記得,那於她而言他不過是個僅有數麵之緣的陌生男人而已。
她願意夜夜與他廝纏,是因為她並不在意。
她不在意什麼清白,不在意什麼貞潔。
她不在意他要和誰大婚,更不在意他與誰親近。
由始至終,舍不得的人隻有他,不願意放手的人也隻有他。
隻是,她若是想起來了,便真的會在意嗎?
姬晟緊緊攥住容雙的手腕。
容雙覺得有點疼,仰頭看向姬晟仿佛醞釀著什麼的眼睛。
容雙心裏突突一跳。
她尋思著自己應該不會什麼山盟海誓哄騙姬晟才是。
容雙緩聲道“七娘雖有些不穩重,不過她是柳家人,與你向來親近,你好好教一教,她自然可以坐穩後位。”她仰頭看著姬晟,語氣十分平和,“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有孩子,那是你們血脈的延續,與你最親近不過。”
姬晟唇邊泛起冷笑。
容雙有種不好的預感。
姬晟湊近親上容雙的唇。
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都做過,親一下自然不算什麼,可容雙卻聽到了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是柳七娘騎的馬。
是柳七娘回來了!
容雙伸手要推開姬晟,姬晟卻伸手鉗住她的腰,逼迫她必須承接這個飽含侵略性的吻。
既然她不在意――既然她什麼都不在意,那為什麼怕被人看見?
她憑什麼過去幾年一點都不重要,毫無眷戀地要抽身離開?
她憑什麼若無其事地對七娘言笑晏晏,還大度地勸他立七娘為後?
她憑什麼――憑什麼不記得他,一到晚在他麵前喊什麼“雲初哥哥”什麼“表哥教我的”。
她的過去他從來沒有參與過。
他們最親密的那幾年她忘了。
她一心一意要離開盛京――
她眼裏從來都沒有他!
姬晟把容雙牢牢地困在懷裏,撬開她緊閉的唇齒,逼迫她回應他的吻。
啪。
柳七娘手裏的馬鞭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