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雙瞠目結舌。
她隻聽過打腫臉稱胖子,硬自己“很行”的,沒聽過這麼嚷嚷著自己不行的。
按姬晟這法,事情問題就大了,要是他真沒法和人做那事兒,姬家不準真有可能斷絕在他手上。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有問題。”容雙沒忘記他年前年後每所求無度,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毛病,哪能真的像他的那樣對別的女人“沒興趣”。容雙,“你不要騙我。”
姬晟緊抿著唇,把人抱在懷裏不撒手,嘴裏還得很委屈“從來都是你騙我。”
容雙本想推開他,聞言手一頓,不動了。
她確實騙了他,從一開始她就沒和他商量過什麼,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即便當時是治病需要,治好之後她也是可以清楚的,隻可惜當時她牽掛著雲初,根本沒想過要和姬晟牽扯下去。她半句都不解釋,整件事在姬晟看來毫無疑問就是她妄圖謀朝篡位,哪怕他真把她殺了也算不得冤枉了她。
“我如今這樣,隻能有你一個了。”姬晟還記得她她的駙馬除了她不能有別人。
既然如此,他不是正好適合嗎?
姬晟繼續把腦袋拱進容雙頸窩,活像隻離了人活不下去的大狗兒“父皇留下了遺詔,你的長公主身份也不是問題。你嫁給我,當我的皇後。”姬晟聲音帶上了一絲緊張,“我一輩子隻立你一個皇後,再不會有別人。”
容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過去她最牽掛的人是雲初,雲初始終不肯原諒她,也不肯讓太醫們給他治腿,硬生生把自己封閉起來,再不願意理會任何人。
那種情況下,她沒有心思和任何人談情愛。
她有時覺得姬晟有些委屈,忍不住對他好一些,可每次去見完雲初回宮,又對姬晟分外冷酷。
明知他什麼都不知道,她還是拒他於千裏之外,從不對他真心以待。
這種反複無常的行徑,連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上。
換成是她自己,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上這麼個人的。
又不是犯賤,誰會巴巴地去喜歡一個對自己忽冷忽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家夥?
倘若姬晟的是真的,那就得通了。姬晟當然是不喜歡她的,可他發現自己對別人不行,隻能和她行房,所以哪怕再恨他也沒狠下心殺了她。
畢竟,要是把她殺了,不定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法開葷了。
“你不必這樣,”容雙頓了頓,接著勸,“馬上就要選秀了,你再試試。若是這批秀女不行,那就明年再看看。你要是擔心姬家血脈斷絕,我可以和你生個孩子,先讓他跟我姓容――將來你真要沒有兒女,他再改姓姬。”
姬晟發了飆又撒了嬌,辦法都用盡了,還是聽到這樣的答案,頓時暴跳如雷“你要讓我們的孩子沒名沒分地出生嗎?要是我另立他人為後,你是不是還要讓他喊別人當爹?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容雙道“將來你遇到兩情相悅之人,一定會後悔輕率許出後位。”
而且,孩子還沒影,他怎麼就起後爹不後爹了?
姬晟很想發飆,又想起昨挨的揍,立刻老實了,埋在容雙頸窩裏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