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的儀車停留在賞花樓前上空,隻見抬腳的八名女子皆是淩空踏行,好似仙女般飄逸脫塵。
底下圍觀的人見到這些抬轎的婢女如此身手,不由紛紛驚歎歡呼。
樓內樂曲一轉,飄渺疾奏的樂曲換成了輕柔優雅的曲子,聽起來如泉水流淌,山霧中眺望之境。
“恭迎花主——”
上空的儀車由八名婢女抬著緩緩落下,四周頓時鴉雀無聲,隻留樂曲聲和人群中粗重的喘息。
婢女將紗幔挑起,隻見那名橫靠在玉枕上的人緩緩直起水蛇身子,她起身。赤。著腳在落滿花瓣的紅毯上蓮步婀娜,隻是踏出一步,就引的周圍倒吸氣聲音陣陣,呼吸深沉。
夏夢嬌看著那些雙眼泛綠光的男人,搖搖頭:“嘖嘖——男人啊!”
她轉頭看了眼司馬亦清,隻見他端坐如鬆,拿著茶杯正在細細品茶,根本沒有去看街上的景象。
夏夢嬌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不看外麵啊?”
“有什麼好看的?”司馬亦清冷漠回道。
“將軍,你該不會……不喜歡女人吧?”夏夢嬌下意識問道。
先不說那花主的出場如何,起碼人家是個大美女啊。
樓下那些男人的口水都滴到地上了,司馬亦清卻還能老神在在的喝茶?
司馬亦清放下茶杯,長臂一伸,就將這胡說八道的女子拉到了自己麵前。
旁邊侍候的千行和春雨十分默契的出了包間。
“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麼?”
夏夢嬌能聞到司馬亦清身上檀香的味道,這味道帶著一種心安的深沉,讓她忍不住多聞了兩下。
見她一邊掙紮,小鼻子卻吸了幾下,司馬亦清唇角微揚,問道:“怎麼?聞到什麼了?”
“聞到一股臭味!”夏夢嬌故意捏著鼻子,嫌棄道:“不知將軍是不是不洗澡?我個人建議,這衛生還是要講的。”
臭味?!司馬亦清怔了怔。
她剛才明明就是使勁聞了兩下,怎麼可能是臭味?
如果是臭味,她還會聞麼?
“將軍,趕緊放開!”夏夢嬌一隻腳撐在地上,身子又橫著動彈不得,這姿勢讓她難受死了,她連連掙紮,道:“快點——我腰要斷了。”
司馬亦清並不想放手,她的腰盈盈一握,實在是讓人憐惜不已。
可很快,他不得不放開,因為窗外一股疾風突然而至。
“哎呦——”夏夢嬌的腰上突然失去力量支撐,她一下坐在了地上,“將軍,你鬆手能不能說一聲啊!我這腰快要斷了!”
“沒想到,水越國的神威將軍,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呢!”
窗外一道不辨雌雄的聲音由遠及近。
夏夢嬌從地上爬起來,看到一道紅帳從賞花樓直接搭在了她們包間的欄杆上,一道人影飛速衝了過來。
好厲害的身手啊。
這異世都是這種淩空飛起的高手麼?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要好好練習林星兒給她的心法了。
否則,就算離開了司馬亦清,那她不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飛進來的人在空中轉了一圈,才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夏夢嬌看清楚進來的人,小臉立刻紅了。
一頭青絲垂在腰間,沒有任何裝飾卻因為發絲明亮柔順,燭火交映下,像是在發絲間點綴了點點星辰,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