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亦清深眸更加深沉,淡淡回道:“本將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和穀主一起品茶聊天。”
“好。”墨修應了一聲,算是同意。
一直待到司馬亦清離開,墨修才緩緩邁開腳步。
半夏一直欲言又止,等上了馬車,墨修道:“半夏,有話說就說出來,憋在心中會積鬱結之氣,傷身。”
“哇——嗚嗚嗚嗚。”
一聽這話,半夏頓時大哭起來。
墨修閉了閉眼睛,道:“你知我不喜吵雜。”
尤其不喜有人哭。
半夏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硬是把哭聲憋了回去,才抽泣說道:“穀主,您今天怎麼了啊?為什麼要跟那個女子求親呢?”
穀主乃是天人之姿,如謫仙般一塵不染的氣質。
那個夏什麼的算哪根蔥?!
“因為她很有意思。”墨修唇邊漾起一點點笑意,清淺卻柔和,讓半夏看呆了。
她跟在墨修身邊都五年了,鮮少見到穀主笑容。
可今天一天,她見了好幾次。
真是見鬼了一樣。
“哪裏有意思啊……奴婢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半夏想了半天,也不覺得夏夢嬌有什麼意思。
尤其是在大殿上,吹噓說自己會醫術。
可是問了她如何解涼寒之症,到最後也沒答出來。
一個長相平平,又胡亂吹捧自己的人,哪裏有意思?
難不成,她家穀主喜歡這種女人?!
半夏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再看馬車內雅致安靜的人,她立刻拍了兩下自己腦袋。
哼,她家穀主才不是這種沒眼光的人呢!
一定是一時興起逗那個夏什麼的玩。
對,一時興起!
……
馬車搖搖晃晃,明明從皇宮到夏府的路不算遠,可夏夢嬌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走走停停,沒幾步又停了。
夏夢嬌忍不住想撩開簾子看看,被夏夫人製止了。
“這會兒都是出宮的馬車,莫要看了。”
夏夫人攔住她的手說道,“今日在大殿你出盡風頭,現在不知多少眼睛盯著呢。”
之後,夏夫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夢嬌卻也明白這意思,外麵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在盯著這輛馬車。
她收回手,沉下心沒有再起撩開窗簾的念頭。
隻是,對麵那道淩厲又帶著玩味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馬車又停停走走了幾次,好不容易到了夏府。
下了車子,夏夫人和老爺很有默契的借口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
招呼司馬亦清的“重任”落在了夏夢嬌的身上。
夏夢嬌讓人斟茶,過了三盞,還不見司馬亦清走,她有點鬱悶問道:“不知將軍什麼時候回府?”
“你趕我走?”司馬亦清端著茶盞眼皮子都沒抬。
“不是不是。就是……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將軍不累麼?”夏夢嬌賠著笑問道。
司馬亦清和夏家夫妻關係匪淺,夏夢嬌這個當女兒的自然不敢得罪。
再加上之前二人接觸,夏夢嬌對這位將軍總是有些忌憚。
“本將自然沒有你累。”
司馬亦清放下茶盞,盯著她道:“你和夏侯麟怎麼認識?”
“我不認識他。”夏夢嬌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