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唇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聲音道：“不必客氣。”
司馬亦清轉身看著身後說話的二人，快步上了馬車。
等到夏夢嬌出了宮時，將軍府的馬車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嬌兒。”墨修突然開口。
夏夢嬌怔了怔，連忙道：“師父，您叫我夢嬌就好。”
嬌兒，咦——夏夢嬌哆嗦了一下，怪肉麻的。
墨修點頭：“夢嬌。”
“師父，有什麼事嗎？”夏夢嬌恭敬問道。
她還有求於墨修，不論這個師父到底水分有多大。
“本尊成為你師，理應見見令尊。”
“呃——”
“不如就今日？”
夏夢嬌剛想拒絕，就聽墨修又道：“過幾日為師就要離開陽城，怕是也沒什麼時間了。”
“那就今日吧。”夏夢嬌沒有再拒絕。
……
夏氏夫婦等了一個上午，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司馬亦清而是墨修。
“丹心穀主收了小女為徒？”夏石驚訝萬分。
誰不知道，墨修成為丹心穀穀主五年，從未收過一個徒弟。
多少人想要成為神醫墨修的徒兒啊。
沒想到夏夢嬌竟然入了墨修的眼。
“嗯。”墨修不喜多言，說話都是極為簡單。
夏夫人心中惶恐，問道：“穀主為何收了小女？”
今日進宮，不是說是為了決定夏夢嬌的終身大事麼？
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師父呢？
墨修的眸光在那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女子身上停留片刻，道：“緣分。”
夏氏夫婦：“……”
聽到這個答案，連夏夢嬌的嘴角都抽搐了下。
狗屁緣分，她怎麼沒看出來呢？
墨修又坐了片刻，見夏家幾人都顯得狹促，他問道：“夢嬌，今日你拜我為師，可有為師能為你做的事？”
“師父能幫我拿回玉鑒我已經很感激了。”
“嗬。那不過是舉手之勞。”
墨修又將掌門玉牌拿出，道：“師父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不如就用這玉牌抵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夢嬌的錯覺，總感覺墨修急著把這玉牌送出手。
“師父，這掌門令牌徒兒不敢收。不如……”
夏夢嬌上前一拜，道：“請師父寫一封推薦信，允許徒兒開醫館如何？”
“醫館……可是為師還未授醫術於你，這如何開呢？”
“師父——咳，徒兒之前自學了些，不如……”
“不可。”
墨修一口回絕，道：“學醫豈能兒戲？又不是旁的事，你手中過的是人命。”
夏夢嬌：“……”
“穀主大人，夢嬌的確喜歡醫術，不如請神醫大人考考夢嬌？”夏石幫著女兒說話。
夏夢嬌立刻點頭：“師父，不若你考考我？”
這些日子，她也看了不少異世的醫術典籍。
普通的病症，她肯定能答得出來。
墨修亦是搖搖頭，道：“我今日才收了夢嬌為徒，若是現在就寫了推薦信，那旁人也是不信的。更何況，官家早有明文，需要跟隨師父學習一年以上的醫術才可行醫。”
夏夢嬌：“……”一年？！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夏氏夫婦也是麵有難色，有些遺憾的看著女兒。
“你若真的想要開醫館，那就隨我回丹心穀一年，一年後我一定為你寫信。”墨修又補充了一句。
夏氏夫婦一聽，立刻拒絕：“這怕是不妥，丹心穀在山中，夢嬌從未離開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