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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玨心底突然一沉,他看向林清的屋子,心裏起了一絲擔心。
該不會是洞房那晚上真的傷了她?
屋內,林清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衣,氣質脫塵的男子,心裏不知為何有些發怵。
“神醫大人,小女的病可還有救?”林清拱手行了個禮問道。
墨修點頭算是默認還有救,道:“不過,本尊要問林丞相幾個問題。”
墨修自然是認識林穀,但是林穀也知道墨修這樣的世外高人,根本不會拆穿他做的這些事,更不會跑去夏侯玨麵前說,他就是水越國前朝的丞相。
林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先是拿出了一摞銀票,道:“這裏是一百萬銀子,還請神醫大人收下。隻要神醫大人治好了小女,那神醫開口要多少銀子,林某都會全力籌措。”
“林大人家財萬貫,應該並不需要這麼為難吧?”墨修淡淡笑了笑問道。
林穀臉上的笑容僵了下,道:“神醫大人真是高估老夫了。雖說義林堡有些家底,但是這些年常常施粥救人,又廣為賑濟,其實老夫並沒有那麼富裕。”
“這世上救人三種,一種為仁心,一種為清譽,還有一種為安撫良心。不知……林丞相你屬於哪一種呢?”墨修繼續問道。
林穀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下來,他就算再傻也聽出來墨修話裏有話。
“神醫大人,老夫敬重你的醫術,今天也是有求於你。可你這樣子說話是不是就沒意思了呢?”林穀有些不悅說道:“林某雖然是多為自己籌謀了一些,但是幫人救人也不假。”
“話是如此,但是墨修還有一些不明。”墨修聲音始終如一的平淡,聽不出來情緒的起伏。
就是這種沒有起伏的語調,卻更讓林穀心裏沒底。
“神醫大人還有什麼事不明?盡管問好了。”林穀也豁出去了。
反正墨修已經稱呼他為“林丞相”,再說一些事也無妨。
“林家的田宅不多,商鋪也沒幾間。但是林丞相出手一向大方闊綽。墨修想要問問,林丞相是怎麼來的這麼多銀子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穀突然警覺起來,他覺得墨修問這些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道:“內子……”
“你家夫人雖然家中殷實,但是她的兄弟眾多,那些商鋪還不夠家中男丁分,又怎麼會便宜你這個外姓人呢?”
墨修挑起眉稍睨了眼林穀,問道:“能否請林丞相說說,林家的銀子從哪裏來的呢?”
“這……”林穀心裏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既然墨修已經說出了林家的情況,那就代表人家是做了功課調查了他的。
可是,他不記得的罪過墨修啊。
他現在這樣子盤問他是何意思?
“不如林丞相說說,關於夏夢的事吧?”墨修直接問道。
哐當——
林穀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他身子向後一退帶著桌上的茶盞掉了一地。
麗兒連忙詢問道:“神醫大人,老爺,沒事吧?”
“沒……沒事。”林穀慌亂的站起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