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山睡的有些不踏實,一是想著秦家寨的未來,也就是自己將來的打算,二就是對於秦三叔是否貪墨公款,中飽私囊的考量了,這兩件事情讓秦山心裏始終都是沉甸甸的,以至於前半夜輾轉反側,後半夜也隻能算是勉強睡著吧。
清晨,秦山起身,在莊子裏兩三個丫鬟的伺候下,好好洗漱了一番,然後就聽一個丫鬟道:“少莊主,錢管家已經在廳堂裏準備好了早飯。”
“知道了!”秦山點了點頭,對於讓人這樣伺候著還真有些不自在,上輩子沒這麼讓人伺候過,在山寨裏也沒這麼讓人伺候過,沒想到下山之後就享受起來了。
他有些別扭地這樣想著,但這是古代土地主的特權生活,就算一時之間不自在,他也不可能腦殘地和這些丫鬟談人權,談平等,這是不現實的,不僅會嚇壞了人家丫鬟,不定自己也會被當成神經病,發癔症了。
所以,即使不自在,有些別扭,他還是任由這些丫鬟伺候著,心裏還告訴自己要好好適應這種腐敗享受的生活,如果不去適應融入,就隻能被當做另類,然後被全世界孤立起來,這可不是秦山所想要的。
一時之間,秦山腦海裏閃現過了許多的紛雜念頭,隨即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驅除,然後邁步出了屋子,往廳堂而來,今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可沒工夫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
到了廳堂,就見秦三叔已經坐在那裏了,秦山走了過去喚道:“三叔!”
秦三叔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秦山,就點了點頭道:“來了?快坐吧,和我一起用早飯!”
“是,三叔!”秦山答應了一聲,就坐了下來。
然後,就有丫鬟仆人用托盤端來了他們的早飯,早飯也是簡單的很,不過是各一碗白米粥,一盤包子饅頭以及兩三個鹹菜而已,秦山和秦三叔不一時就用好了,然後各自放下了碗筷。
這時,又有丫鬟遞來了手帕,端來了茶水,秦三叔十分自然地接了過來,用手帕擦了擦嘴,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像是一個大家公子哥的做派,很有規矩的樣子。
對於此種規矩享受,秦山還真是一個鄉巴佬,看著麵前用托盤端著的手帕還有茶水,瞬間他居然有點手足無措,等看了秦三叔的做派,他這才有樣學樣,拿著手帕擦嘴,端起茶杯抿了抿。
可是其實呢,秦山心裏著實無語的很,明明他們老秦家就是一窩子土匪強盜,這秦三叔不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就罷了,怎麼學著那些世家公子哥那般的做派?難道這秦三叔其實是向往著這樣公子哥的生活,而不是山寨裏生活的那般豪氣粗糙?
他正胡思亂想之時,那秦三叔抿了一口茶水就放下了茶杯,對秦山笑道:“山,這兩三我是這樣安排的,我們上午去田地裏看看,訪問訪問那些為我們莊子種地的佃農,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這租稅又是該如何收取,是按往年的慣例,還是減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