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唯獨這秦家寨的山匪,倒真是悍勇非常,也攻守有度,進退自如,比之之前遇到的匪盜那是強上太多了,你們和他們一交手,更是無法擊潰他們,關飛還被他們射中了一箭,現在還躺在青石鎮客棧的床上養著身子呢!”
宋全聞言,也是神情沉重地點頭道:“的確,如十三公子所言,秦家寨的山匪絕不是一般的盜匪可比的,他們訓練有素,攻守兼備,甚至我覺得他們比朝廷大軍還精銳了。”
“而剛才,我看到的兩個麵熟的人,就是之前照過一麵的秦家寨的山匪,之前秦家寨攔我們的路之時,那兩個山匪也在其中,其中一個我還交過手,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他們,也不知道是碰巧遇到的,還是他們一直跟蹤我們到現在?”
“哦?是秦家寨的人?”十三公子聞言也不由轉頭看了看,但自然沒看到躲進拐角處的秦山和劉豐,他搖了搖頭道,“算了!恐怕是碰巧遇到的吧,秦家寨是這方圓百裏的土皇帝,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是,屬下明白了!”宋全恭敬應道。
十三公子點了點頭,忽然又是神情悵然,歎道:“我們已經來了這窮鄉僻壤之地十幾了,轉遍了周圍四個鎮,卻沒有打聽到任何有關於那位當年陳主的消息,都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可是當年那位陳主差點一統下,成就大業,這裏也差點就成為了龍興祖地,怎麼就沒留下任何痕跡下來呢?就是那些老人家都沒多少人聽過這位陳主的半點消息和事跡啊,就像是這位陳主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一般,沒有來曆,查無可查!”
宋全聞言勸慰道:“十三公子,畢竟過去了六七十年了,當年那位陳主就算叱吒下,但六七十年過去,幾代人了,又有誰再記得這位陳主呢?”
“況且,當年太祖統一下之後,就十分忌諱這位陳主,甚至把這位陳主從史書上刪了,若沒有人追根究底,隻怕再過幾十年,後來人恐怕就再沒人聽過這位陳主了。”
“嗬嗬!”十三公子搖頭失笑道,“宋全,我一句冒犯大不敬的話,太祖還真是掩耳盜鈴了,當年誰不知道太祖是那位陳主的屬下?誰不知道太祖是趁那位陳主病逝之後,亂中取了下?而這一取下就十分忌諱陳主,甚至不留絲毫史書記載,也難怪知情人都太祖性情涼薄,這樣的做法,就是我也覺得不妥當!”
宋全聞言,麵色大變,沉聲提醒道:“十三公子慎言!到底是太祖,不可妄議啊!”
十三公子失笑,但還是搖了搖頭,不多此事了,看著這冷清簡陋的街道,歎道:“也罷!不多此事了,我們還是再找積年老人家問問陳主的事情吧,這陳主當年到底把寶藏藏在了哪裏呢?這一趟離京辦事已經快兩個月了,我不能在這兒再耽擱下去了,京城裏來催了,再過幾再找不到,我們就隻能無功而返了。”
這位十三公子和宋全邊邊走,漸行漸遠,直到他們快消失在視野裏,秦山這才從拐角陰暗處出來,看著十三公子和宋全離開的方向,緊皺著眉頭,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