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現在不能幫你,你要不要喝水。”薑媛媛將自己腰間掛著的水袋子遞給薑軒,再從自己的袋子裏麵拿出了一個饅頭,“我早上沒吃的,一起給帶過來了,你要麼。”
“哇,要要要!”薑軒一把搶過水和饅頭,大大的咬了一口,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為了趕收成,他們連著幾天都隻吃早餐和晚餐,這叫以前吃三餐還有零嘴的薑軒很不習慣。
雖然說他們身上都帶著幾個厚實的饅頭,但是薑軒畢竟是在長身體的少年,還幹著農活,累的要死要活的,一頓早餐根本叫他沒辦法堅持到晚上,早早就把自己的饅頭給吃掉了。
“哥,我看你早上這捆的一上午還沒有爹娘收割的三分之一呢!”
看了看薑母薑父收割好攤在地上的穀子,再看看薑軒捆綁好的穀子,薑媛媛很是無情的開始嘲笑自己的哥哥,“你這也太沒用了,雖然說爹娘割的有點快,但是你也捆的的太慢了吧,我看那陳璿的哥哥可比你快許多,我剛剛路過,看見他捆的一畝地都快捆完了,速度老快了。”
“嘿!我哪裏比陳默凡差了,你哥哥我,可強悍了,這可是我捆綁的第二塊地,你看看那邊,那半畝地我都捆完好麼!!”
薑軒站起來不服的說著,他剛想再繼續的理論一番,卻看見薑媛媛的眼神將他從上到下的將他看了一邊了一下,他一梗,支支吾吾的,臉越發的紅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捆穀子去。”氣悶的直接蹦到了田裏,薑軒快步的走過去繼續捆稻穀,越捆心中越不是滋味,自己這妹子難道是喜歡那小子,怎麼胳膊肘老是往外拐,一點都不給他這個老哥麵子。
薑媛媛得意的笑了笑,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哥哥都和陳璿的哥哥陳默凡可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就是不知道為啥他哥哥有時候總是各種抽筋的和陳默凡不對付,最近這兩年尤其嚴重,時不時的就神經一波,叫陳默凡也很是無奈。
本來出門就是想放放風,看到爹娘忙不停,薑媛媛也不好過去打斷他們,薑媛媛站在這裏看了看就離開了。
他們村子裏的人多是一天吃兩餐的,但是因著他們薑家條件好,一直以來都是一天三餐,驟然改變,她自己還好,因為這幾天休息不做事,就是薑軒,看起來是被餓的不行了,這麼幾天的時間,臉都瘦了一圈了。
薑媛媛一開始有提出過自己可以中午給他們做好了送過去,但是當時薑媛媛連床都下不了,而且這腿傷,怎麼說都要養個小半年的時間,薑父薑母很怕薑媛媛的腿再有些啥毛病,所以是堅決的不讓薑媛媛給送飯的,就讓薑媛媛在家休息,說等冬天過去,來年春天,傷口愈合了後再說。
薑媛媛想給爹娘做點事,想到最近爹娘被曬的脫皮的後背,薑媛媛想去采一些草藥回來。說道這草藥,這還是薑媛媛的奶奶教給她的。
薑媛媛的爺爺和奶奶在他們十三歲那年去世了,薑媛媛聽奶奶給自己說過,她奶奶原本是京城裏一個太醫家的一個女兒,當年的皇位爭奪,也就是太上皇還是太子的時候,這太醫一直為另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王爺做事,反正就是想篡位,然後事情敗露,太上皇登基的時候就將當年的王爺黨全部給斬首的斬首,發落的發落了,太醫一家老小在失去了當家的後被趕去了涼州,也就是他們這邊,但是路上的時候跑的跑,死的死,最後剩下的也就幾個人了,而她的奶奶,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她的奶奶也沒有走到最後的地方,路過他們村子的時候患上了病,高燒幾天,吃不進去還一直在拉肚子,奶奶那時候是一個剛剛滿十四歲的姑娘家,及竿禮都沒有進行,不屬於成年,那些人見著她不行了,也不想再帶著她,直接將她給送到一處陰涼的位置,鋪上了草席蓋上了毯子,在她的手邊放了許多的吃的喝的,就算是讓她安安穩穩地在這裏離去的意思,結果沒想到,她奶奶在這裏躺了一天就好了!
奶奶醒來之後環顧四周,愛上了這裏,就打算在這裏度過自己的後半生,她畢竟是太醫的女兒,哪怕隻是一個庶女,但是平日裏也經常接觸到草藥這些東西,加上家裏這類的書也多,她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奶奶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山邊省著吃掉那些人留下的一點點吃食,一邊找草藥將自己的身體給治好了,也正好在這個時候,爺爺剛好上山打柴,看見了在鮮花中笑的盎然的奶奶,然後就給帶回自己家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然後就是人們熟知的,少年和少女相愛,結婚,生子,奶奶憑著自己一點點學時在村子當小大夫,買一些小藥,爺爺種田養家,生活過的越發滋潤,土地和房屋也越來越多,生了孩子,生活幸福,這一切本來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卻因為一次意外雙雙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