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一晚上的盤子了。”薑軒忽然說了句,“我再也不想看見盤子了。”
“哎!”薑媛媛低歎一口氣,“難道你以後用鍋吃飯麼。”
“我再也不想洗盤子了。”薑軒哭喪著臉。
“今天是真的累著了。”薑倩搖搖頭,“還好明天也讓場子休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話說盛嶸呢?”孫輝說著,“感覺今天下午都沒有看見他。”
“他家裏好像有點事,這兩天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薑媛媛說著,“最後一盆盤子了,加油啊。”
“啊!天啊。”薑軒瘋狂了。
第二天村子裏就有了這樣的話,薑家就是因為祖先在地底下不得安寧,這才拉了兩個活人下來警告後人。
因為當時幫薑家做事的人都是見證了那棺木腐蝕的一目的,加上薑父和薑母換下來的棺材他們也看了的,裏麵的的確確是空心的,而且用的都是一些碎邊料,村子裏的人一下子都慌了,村長家的門口都快被踏爛了,無時不刻都有人來,村長和裏正兩苦不堪言,卻隻能耐心的和來了的人一個個的說明情況。
當然這些後續就和薑媛媛沒有多大關係了,她的確讓薑倩暗示性的在村裏放了些流言,但是這也的確是事實,隻是帶上了玄虛的效果,叫這些人都慌亂了起來。
盛嶸今天也沒有回來,薑媛媛開始有些擔憂了,她有些心急,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做自己手裏的事情,一直到了天黑下來,盛嶸家還是沒有出現人,薑媛媛打定主意明天盛嶸家要是還是沒有人的話就去城裏問一下。
夜半時,薑媛媛聽見了輕微的馬蹄聲,她對這聲音不是很敏感,隻是依稀的覺得應該時盛嶸回來了,連忙一個軲轆爬起來打開了窗戶。
的確是盛嶸他們回來了,她隻看見了幾個人影,隨後,是盛嶸又一次走了出來,他從懷裏掏了東西給車夫,薑媛媛想應該是銀子,車夫收了銀子後就離開了,盛嶸站在門前看著人走遠,直到車子都消失了他還是站著沒有動,夜色裏,他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蕭條。
“盛嶸。”薑媛媛輕輕的喊著,她的手捏緊了些,盛嶸回頭看過來,似乎有些詫異薑媛媛還沒睡,他小跑過來,這些天的晚上很冷,薑媛媛是裹著被子爬在窗戶前麵的。
“怎麼還沒有睡?”盛嶸小聲問著,薑媛媛搖頭,她把手伸出來輕輕的捏住了盛嶸的手,她感覺到盛嶸的情緒不是很高,似乎有些沮喪。
“怎麼了?”薑媛媛問。
盛嶸沒吭聲,低頭看著薑媛媛把他的手搓熱。
“吳嬤嬤,前天走了。”盛嶸沉聲說著,“我們送她去醫館也沒用了。”
薑媛媛沒說話,她一下下的拍著盛嶸的手,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盛嶸開心一點。
“我沒事的,心裏其實早就有準備的,隻是這一刻來臨,還是覺得很突然。”盛嶸搖頭輕笑,“我們這兩天在城邊買了墳墓安葬了吳嬤嬤,吳嬤嬤一輩子都在伺候我的母親,她臨走的時候都一直在念叨著母親。”
“最傷心的,應該是母親。我想母親開心一些,但是什麼都做不了,我真的,連她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盛嶸說。
“要到我這邊來睡麼?”看著盛嶸沮喪的樣子,薑媛媛感覺心口一抽一抽的難受,她開口邀請,拍了拍自己的窗戶。
“嗯?”盛嶸驚訝的瞪大眼。
“隻…隻是過來睡個覺。”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薑媛媛結結巴巴的說著,感覺自己都有些言語不通了,她越說越羞愧,臉一下就紅了,連帶著身子都燙了起來。
“嗯!”盛嶸失笑,他將窗戶打開的更大一些,一手撐著窗戶邊,抬腳跨了進來,裏邊就是薑媛媛的床,盛嶸先彎著腰坐在薑媛媛的床前,把身子全部拿進來一把脫掉了鞋子。
薑媛媛連忙把窗戶關小了一些,窗戶開大了,屋子裏麵留存的暖氣都溜出去了。
盛嶸看了眼自己家的院子,他出來的時候隻是順帶的帶著,但是父親也都沒睡,他們等會兒肯定回關上的。
薑媛媛諾過去,她把自己的被子扯開,坑很大,不管橫著睡還是豎著睡都可以睡三四個人,他們家的被子也是很大的,和盛嶸兩個人蓋綽綽有餘。
盛嶸現在外麵把手給搓熱了後才躺下來,他把最外麵的一層衣服給脫下來了和衣躺下來,被窩有些餘溫,暖暖的,躺在床上,盛嶸感覺自己有些激動,並不是想做什麼,隻是很簡單,身邊睡著自己喜歡的人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