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也有些新鮮事,有些仇人碰麵,就在船上瘋狂對罵,各個都是表現出一種有本事你就現在離開碼頭,看我不打死你的氣勢。也有那新人水手,在船上接受著老一輩的教導,一腔熱血。也有那船匠,聚在一起討論改良船的方法,有那提出奇思妙想的船匠,瞬間就吵鬧起來,紛紛提出意見。這幫分別為不同海盜團服務的組織完全不會在意自己船團的立場,隻要登上碼頭,他們就隻認自己是船匠組織的人員。而且他們還自己合夥買了一艘不的船,就停留在這個碼頭上,隻要大家有想法,就可以改造。
也有偶然去到了那但凡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必有的事物,窯子。窯子裏頭虞一自然不會進去看,但也是碰見了幾件稀奇事。一是那號稱是這個碼頭最好的窯子,醉香樓的門前,有一七旬婦人,就躺在門口旁的竹椅上,拿著煙杆。但凡進樓之人,不論是生意人還是海盜船長,都會想她致禮示意,再有身份也會對婦人點個頭。二是有一極其高大,有一三米高的大漢,帶著一幫弟扛著幾箱珠寶,問那老婦人,能否見上一名叫“彩衣”的女子,隻見那老婦人難得有了動作,對著身後樓上喊了一聲,隻見樓內沒有反應,老婦人便不再話,接著躺在竹椅上。這壯漢也稀奇,竟沒有多什麼,也沒有進樓,珠寶留下,帶著自己的弟便直接離開。
後來也去了很多地方,例如塑造了五十米高的一出名海盜王雕像的地方,全碼頭唯一一座的寺廟以及就在對麵的同樣全碼頭唯一一座的道觀,也去了幾間海盜最喜歡的酒館,見了些不同尋常的海盜。
如此逛著,虞一倒是也接觸了不少以往自己在書中都沒有見過的場景,漸漸都差點忘記自己出來的本來目的,可是餓是真餓,不可能真的忘記,隻是無奈卻找不到適合他的地方。
虞一見色漸暗,依舊沒有找到能賺點錢,弄點吃的的地方,隻能沿著另外一條街,回到自己的家中。
隻是走著走著,虞一突然就被旁邊的聲音給吸引住了,轉頭一看,竟是一茶館。
在這海盜窩這種地方,能碰見一茶館,屬實是有些怪異,感覺和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而茶館內傳出的聲音,才是吸引虞一的東西。
“上回講到,那陸子虞與那美人方靈兒在那比武台上見麵,兩人那是出於兩難之地步,一方麵,是各自宗門那代代積累下來的仇恨,需要這一戰來結束,一方麵,又是兩人過去十年那朝夕相處,情到深處,難以割舍,到底是要舍棄愛情,選擇忠義,還是要遵守那相守到老的誓言,忘掉祖輩,師徒的情分,這百感交織,其中苦楚,自有當事人知道,所以那……”
“曹老頭,咋又是這個故事,有沒有新鮮的啊!”
“對啊!老是什麼男女情仇,要是勞資,管他娘的什麼情感問題,早綁了那娘們回山上當壓寨夫人了!”
“你可拉倒吧,胡三貴,就你那酒都喝不得的慫包,可有啥吹的。”
“滾!”
“……”
隻見台下聽客紛紛開始起哄,台上一老書先生一臉茫然,不知故事是否該講下去,但是台下這幫人顯然是沒有興趣再聽。
最後,書先生隻能歎一口氣,在這嘈雜的聲音下,走下台,來到茶館掌櫃那,雖然沒有講完,但是掌櫃依舊拿出了錢,隻是老人擺擺手,不要這錢,倒是要了一杯茶後,道“以後,我就不來這裏講故事了吧。”
“老先生……”
這位年輕的掌櫃剛打算開口,便被書先生打斷。
“別了……我在這裏也待了十年了,當初是你爹賞識,給我一口飯吃,讓我當這書先生,隻是肚裏也就這點筆墨,能講的都不知道講了幾遍了,另好些原本的常客都因為膩了我而不再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老先生看了眼剛剛進入茶館的一少年,也沒多在意,繼續道“誒,就這樣吧,這書先生的位置,就勞煩掌櫃另外找人了。”
老先生完,就拿起茶杯喝了幾口,年輕掌櫃還準備些什麼,但那門口的那少年已經走了過來,問道“這剛剛是不是在講故事嗎?書先生呢?”
“這……”
年輕掌櫃看了眼老先生,老先生笑了笑,道“書先生不做了,現在重新找人了。”
“重新找人……”
虞一看了眼那嘈雜人群,猶豫了下問道“有錢不?”
“怎的?兄弟有想法?”
“別,還真有點。”。
虞一看了看那張台子,一時興起,真就想試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