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你休逞口舌之利!”
劉烈箭見楊烈刀被問住,氣勢減弱,立刻大叫:“正因如此,大哥才更有資格繼承家主,他與李淵銅私交甚好,不得李淵銅能放我劉家一馬!”
“真是可悲。”劉海川怒極反笑:“烈刀,你是劉成與方李娜的媒人,李家背棄盟約、婚約,他恨不能將所有痕跡抹去,恐怕第一個想殺之人就是你!”
“那是你的推斷,當誰都像你一樣麼。”劉烈刀嚷道。“賀樓府、李家要劉府割讓家產,都是因你發展劉家太快。”
“要是烈刀繼位,主動獻上兩成家產,賀樓府與李家一定能饒恕我們。”劉烈箭及長房眾人紛紛出言。
劉芒站在高台,冷冷望著眼前如跳梁醜的眾人,心中忽然覺得這些與自己有相近血緣之人無比可憐,人一旦被利益蒙蔽,連基本的理智都會喪失。
“身為家主,可不是本身強大就足夠,如果沒有合格的繼承人,也是無用。”
劉烈刀突然譏笑一聲。“我劉家年輕一輩,可有誰的修為能與大哥相比?”劉芒質問,劉成資卓著,年僅二十已突破胎息九重,並且聖門打開,極有希望鑄就英靈,是劉家青年一輩第一強者。
“劉成?哼,沒有腦子的蠢貨罷了,再強有什麼用,被女人耍的團團轉!”劉烈箭嗤笑:“至於你,就會逞口舌之利,去當夥計倒是夠了,修為嘛,烏龜都比你爬的快。”
“哈哈,劉海川兩個兒子,一個蠢貨,一個廢物!”劉烈刀拍掌嘲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混賬,我劉海川的兒子何時用你們評價!”
劉海川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雄渾的氣勢轟然炸開,周身氣息鼓蕩,衣衫無風自起,獵獵作響,一隻色彩斑斕、寒齒森森的猛虎虛影在劉海川背後猛然躍起,浮於半空,仰嘯月,卻是劉海川的凡階英靈法相,斑斕虎。
虎嘯月,威風凜凜,血盆大口中獸牙森森陰寒,一雙凶目掃視,逼得在場眾人連連後退。“劉海川,你不要太過分了,難道我們的不是實情?長房任何一個後輩,都要比你劉海川的兩個兒子強。”
劉烈刀艱難止住倒退的步伐,望著劉海川身後的虎英靈,眼中充滿嫉妒,他大聲叫嚷,但聲音顫顫發抖:“劉家大難當前,我就不信,今日你敢對我們動手。”
“你!”
劉海川怒喝,如今大敵當前,家族之內,確實不宜起紛爭,長房眾人正是抓住這一點,才敢如此放肆。“這麼來,大伯、三叔的後輩都很強了?”
劉芒目中凶意閃動,別的話語劉芒還能忍耐,但侮辱他的親人,劉芒已動了幾分殺意,他上前一步:
“若是這樣,劉芒倒想討教一番,看看自己跟諸位兄長相比,有何差距。”“哈哈,我沒聽錯吧,你的修為連下人都打不過,還想挑戰我長房一脈!”劉烈箭見劉芒主動挑戰,隻當劉芒氣急中計,心中暗喜。
“有這膽量卻是難得,長房兒郎,誰想和你劉芒弟弟切磋切磋。”劉烈刀生怕劉芒反悔,急忙道。
“芒兒不要衝動,莫中他兩人的奸計。”劉海川則連忙阻止。身為父親,劉海川知道劉芒資質平凡,但卻並不因此輕視劉芒,反而因劉芒遠超同齡人的智慧和謀略,更加喜愛劉芒,所以今日劉芒莽撞挑戰,讓劉海川不解,隻當劉芒一時氣憤,衝動應敵。
“父親放心,我有把握!”
劉芒知道父親擔心自己,低聲道,而後踏步上前,望向楊家長房一脈:“不知那位兄長願意賜教。”“嗬嗬,就讓我來指點你吧!”
劉烈刀身後,一名眼睛斜吊、麵色陰沉的年輕男子站出,他晃著身子慢悠悠的走到劉芒身前,漫不經心道:
“劉芒,我實力可不如劉成,出手沒個輕重,萬一把你打殘了,可別怨我。”
“好,我出手也沒輕重,若是打疼兄長,可別生氣。”
劉芒望去,認出此人名叫劉利刀,是大伯劉烈刀的三子,年紀與大哥劉成相仿,胎息六重修為,單臂力量一千兩百斤,四年前曾敗於劉成,一直懷恨在心。
“慢著,烈刀,劉芒不過才十五歲,三重修為而已,你讓利刀與他比試,這不公平。”
劉海川見劉利刀上場,立刻製止。
“家主,你這話就不對了,若不如此,怎能驗證劉芒是才還是廢物呢,劉成十五歲時就到達五重,劉芒雖然是弟弟,也不能太差不是,而且劉芒苦練府中凡階上品武訣《雲龍掌》數年,是時候檢驗一下了。”
劉烈刀嘿嘿一笑:“況且劉芒都已經應下,這時反悔,廢物的帽子沒摘下,反而再添一個懦夫的外號。”
“你……”劉海川大怒。“父親放心,我未必會敗。”劉芒微微搖頭,製止父親,而後轉身道:“利刀兄,請。”
“好。”劉利刀一步竄出直奔劉芒,他手向腰間一伸,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便出現在手中,
向著劉芒的手臂劈去,毫不留情,而直到此刻那聲“好”字才脫口而出。
“如此,就別怪我了。”劉芒見狀冷笑一聲,劉利刀修為遠超於他,卻如此行徑,被劉芒所不齒,麵對劉利刀的陰厲刀法,劉芒卻並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