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宋夏雨的自由也不再妨礙,放心她到處走動,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之前跟她見麵的公公婆婆都是假的,是他找來的演員,為了給她一個正常生活的假象。
宋夏雨特別想告訴他,那些一點也不正常,特別是抱著公雞結婚,這種情節難道不是隻出現在電視劇裏?
就因為他說話有些雲山霧罩,所以當他告訴宋夏雨他的名字的時候,她仍然懷疑是不是他的真名,他抱著胳膊看著她,然後拍了拍房間裏的電腦筆記本,“你不信?搜搜看?”
於是宋夏雨上網在百度裏一搜,居然出來了一堆關於他的新聞報道,他居然是宏大精英集團公司的總裁,搜索裏出現了好幾張他的照片,黑短秀發彰顯了他的果敢利落。
頭張照片裏他穿著一身高檔絲毫沒有褶皺的鴿灰西服,將他光華頎長的身材襯托得恰當好處。一副冷若冰霜卻帶著一絲憂鬱的眼神,跟現在一模一樣。
新聞多是關於鹿子鳴的訪談記錄和集團運作動向,也有一些花邊新聞,說什麼年輕有為尚未婚娶。
宋夏雨鼓了鼓眼睛,轉頭看他。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隻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有隱私權。”
結婚叫什麼隱私,宋夏雨想了想之前的事情似乎明白了,她應該不是他唯一娶的女人,之前一定還有很多被他弄上了床的女人。
“為什麼要娶我?”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宋夏雨,如果他隻是玩玩,完全不用結婚不是麼。
他望著她,淺眯了眼睛,“這個是必須的環節。是一種儀式。”
“儀式?”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祭祀。
就是那種會把動物殺死祭祀天地的活動。
“嗯。”他似乎不願意說多少,隻是含糊地唔嗯了一句。
“在我之前有幾個......”很艱難,但是宋夏雨還是問出了口。
“很多。”
宋夏雨望著他的的黑眸,感覺到心在抽緊,她咽了口吐沫,“他們怎麼了?”
“死了。”
簡單的兩個字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死在一把血淋淋的鋼刀下。
她跟他在一起生活,就是在鋼刀上走鋼絲,錯差絲毫,就會死屍落地。
雖然宋夏雨的人身自由恢複了,但是她仍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的手機欠了費不能往外打,網也斷了,鹿子鳴又不肯給她錢續費,她完全和外麵隔絕了。
好不容易借了傭人的手機給父親打電話,可沒想到他的號變成了空號,宋夏雨心裏擔心得不得了,又不能讓鹿子鳴看出來。
一定是鹿子鳴對父親出手了,之前他和那個老高說父親和於強新聯係了,於強新是什麼人。
她要離開這裏,去找父親,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樣惶恐不安的日子裏,接到孫小池的電話,簡直像是抓住了一根希望的稻草。
“小池!快來救我!”宋夏雨小聲叫道。
“我到北京了機場了,你現在在哪裏?”
宋夏雨說出了我現在所在的地址。
地址是鹿子鳴告訴她的,因為有一次她跑出去沒找回來,她跟鹿子鳴說,她沒有家的地址,問路都不行,他罵了她一句,“蠢丫頭,”便把地址告訴了她。
“微信地址共享啊!我給你發微信怎麼都不回我?”孫小池氣鼓鼓的,生上她的氣了。
“微信?別開玩笑了。我現在連網都沒有了,根本上不了微信,欠費兩個月了,已經不能打電話,再過一個月,連接電話都不行了。你快來吧。”
“臥槽。姐們,你怎麼混得這麼慘烈。你別動,我這就過去!”孫小池說完就掛了電話。
宋夏雨趕緊從櫃子裏抽出一個之前拿過來的背包,往裏麵塞了一些衣服和零碎的必須品。
她早就開始準備了,就等有機會跑路。
鹿子鳴現在去了公司,不在家,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
就在她全部準備妥當,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突然腳下有什麼東西在動,她的腳腕上一緊。
宋夏雨現在可是站在二樓的走廊裏,腳底下是地板,怎麼會有東西抓她的腳?
她疑惑地低下頭,看到一隻白森森的枯骨手,緊緊抓在她的腳踝上。
她嚇得尖叫起來,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那隻手抓得特別緊,她根本掙脫不開。
慢慢的,那隻手從地板裏伸了出來,一條帶著血肉的胳膊露了出來,緊接著冒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從血水淋漓的長發上,能看出來是一個女人,但她臉上已經沒有皮膚了,隻有血肉和筋骨。
兩顆白花花的眼睛緊緊地盯住她,“鹿子鳴。鹿子鳴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