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現在快到二十三點了,回到時候法然捧著碗熱餛飩站在石屋外,虯臨回來她將餛飩遞給:“我用靈力保護了,還是熱乎乎的,快吃吧!我和修絕哥出去時候,剛好遇見梅夫人他們幾個,修絕哥請我們吃了這裏最好吃的餛飩,我吃了兩碗!想你沒有來,就打包一晚,誰知道你不在房間,我沒想到你也會偷偷出去逛呀!”法然滔滔不絕叨叨著。虯臨今日沒有什麼胃口,餛飩確實好吃,隻是自己吃不了多少,簡單吃了兩個,喝了幾口湯就自己飽了;虯臨現在直接了很多,不會如從前那般死板愚昧無知。那時候,虯臨可是拚命死撐著,現在可不會了。
溫柔語氣不同於修絕,虯臨聲音是安心平靜:“謝謝法然,餛飩很好吃,我今胃不舒服,吃不下太多,對不起……”自己還是有點愧悔當麵直白,法然不知等了多久,應該很期待自己吃完的。
“對不起什麼?東西本來就不用吃光光,嚐嚐就好!剩下給我吃,我超級喜歡餛飩!”虯臨萬萬沒想到自己吃過的餛飩被法然解決幹淨,張口結舌支支吾吾問:“我……吃過了……你不飽……我可以現在重新……買一碗給……你的……”這樣不是因為嫌棄,虯臨沒有潔癖的,隻是出乎意料。
“我不建議的,又不髒!我以前和爺爺吃飯時候,都是共吃一碟菜,和爺爺一起吃包子時候,他總會隻吃一口,剩下都留給我!現在我習慣了!”碗已經幹淨利落,她笑得如此燦爛,如晚上開了太陽。
虯臨聽講後,問道法然:“法然為什麼叫醫師是修絕哥?”比起法然爺爺,他更加在意修絕和法然,第一次見麵未免也熟得太快了,法然性格再怎麼親和樂觀,也不該對見一麵的醫師那般黏膩,還有修絕醫師那副模樣,看法然的眼神除了溫柔還有,堆積如山的思念感情;虯臨確認他沒有看錯。
一股夜風吹來,法然收起微笑,嚴肅認真臉:“因為尊敬他,我也會點醫術,但與修絕哥相比隻是微不足道,我想這麼叫他,你……懷疑我,是不是?”法然背對虯臨。
虯臨對於法然本質上不是懷疑,隻是很想了解,因為她真的太神秘了,虯臨不是笨蛋,經曆那麼多,早就知道法然跟來妖界根本不是為了等自己還人情,也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法然昏迷一個月虯臨問過師叔,師叔過,丫頭的事情要靠虯臨自己想辦法查明。虯臨打心底想幫助法然,她不願意,自己隻能背後查明。
他吐出真話:“懷疑也信任,聽你叫修絕是哥,我多少也有好奇,現在我知道了,就不會好奇了。”編出很爛很渣的謊。法然這回腦子居然鬼使神差相信了虯臨的話。
直到法然徹底地走回去休息,虯臨拿出了藏在袖裏的書,也不知為什麼他心中終有揮散不去的焦慮,他想,如果這本書被法然看到了,後果不堪設想。猜忌和預想不完全屬於真實,難不成是第六感突然出現?
他拿著書回到自己房間,緊鎖房門,點燃一盞油燈,憑借著搖擺不定的火光,坐在床邊,認真翻閱起了這本書籍。虯臨閱讀很快,一目十行,再配合超強理解能力,不知不覺中書已經看了三分之二。他折了個角,合上書放在枕頭下,拿掉頭飾披散頭發,褪下外衣,吹熄油燈。
房間刹時陷入黑暗,虯臨先用了淨塵術後才躺在柔軟舒適的床。
虯臨閉上眼,沒有睡覺,那本書裏記載著的與海虯部落很矛盾,書裏簡介清楚地寫到,“樊念心乃玄雲九山掌門首席弟子,才華橫溢尊師重道,號召本門派和平共處;俊朗和氣中透著一顆執著的心;他為了能與其他區域和平共處,數百年來不斷勸阻調和各大門派族群,就連最為好戰的魔族他都盡力想辦法談判,他的故事後麵由同門師弟們改寫成此書,也願能對後者產生共鳴。”
然後,書裏正文就直接樊念心從拜入玄雲九山經曆的種種,特別讓虯臨注意不是樊念心的大義無私的所作所為,而文中那不起眼的玉焱槍主人輕微描述;“就連樊念心都無法控製的玉焱槍,那個新來的輕而易舉就運用自如,樊念心自是高興,對這個新來的同門百般嗬護;那位新來的也是掌門最後一位弟子,隻可惜那位最後的弟子,600年前死於玄雲戰亂,玉焱槍也從此不翼而飛,樊念心獨自悲傷許久;後世妖們問起樊念心那位已故的最後弟子一事,他都是閉口不言回以悲哀惋惜的金色雙眼,後來再妖群喋喋不休詢問,他坦言那最後的弟子身世不明無親無故沉默寡言,活著時候最忌諱就是自己的事情被搬出來,臨終前囑咐樊念心,無論如何也不要提及自己名字和所有的事;隻是樊念心最後還是透露了這位弟子才是玉焱槍唯一認可的主子;或許除了樊念心,沒有了解的了。”這裏就很矛盾了,玉焱槍即是玄雲最後弟子兵器,為何丟失後作為現任掌門的樊念心沒有找尋?更重要的是,但凡長了心眼兒的,都應該會想到,文中後半部分已經表明樊念心身為掌門人,做到了本分,守護著玄雲九山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與魔界和解成為一家人和諧友善度過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