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開始了繼續遊離於人間,人界與妖界同存一塊大陸,人類數量太多,妖界與魔界關係複雜,自己若在妖界生活,哪怕是九條命也不夠用。“我不想變強大。”自己若是想道。
每習以為常給藥鋪送藥材,賺點錢,糖葫蘆和風箏隻有人間才有。突然有一,自己從山裏回去途中,竟遇見了上回救了自己的男孩。自己躲在大樹後麵,偷看。
不光有他,還有另外三個男孩,他們三個圍住他,異口同聲譏諷嘲笑,指手畫腳,“眼睛好奇怪,妖怪都沒有這種眼睛!不會是個雜種吧?”他們指了中指,故作狂妄推推他。“哎喲!誰亂丟石頭!哎喲……”自己偷偷施了法術,幾顆懸浮空中的石子,嚇跑了那幾個孩子。
“你為什麼不還手?”自己從樹後麵走出了問他。
“是你啊,是娘讓我不還手,你怎麼還不回去和妖怪生活,人間很亂的。”他感到疑問。
“我不想回去,我喜歡在這裏吃喝玩樂!你叫什麼名字呀。”自己還不知道他叫什麼,來,自己那時也是無名。
“迦疏釋,你叫我疏就行,你呢?”他摸了摸口袋好像找什麼東西。
“嗯……我其實還沒有名字……我現在要回去藥鋪,我讓藥鋪老板給我起個名字!你要一起嗎?”自己不知怎麼就熟了起來。
兩個一同去了藥鋪,藥鋪老板收了藥材後,就順便給她編了名字,名字不如是稱呼。藥鋪門牌是“然藥材”,老板就隨隨便便喚她“阿然”了,她倒是高興不得了。
從藥鋪回來,阿然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疏一串:“給你,上次謝謝你救命之恩,你當時好厲害啊!能想出那種法子!”疏咬了口糖葫蘆,酸酸甜甜,回答她,自己當時是靠運氣,當時隻是想著順帶,不是正義感。
疏吃下最後一顆糖葫蘆:“明你來找我,我還你錢袋,上車母親不是故意趕你走的,明你來時候,母親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別看我,我不知道秘密。”疏想到了什麼,“你沒有朋友嗎?”
阿然:“還沒有,你是第一個!”
疏:“你都這麼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那你記得常來找我玩!”
根據他的話,阿然次日正午來了她家,錢袋歸還以後,就被疏那位母親帶到房間,她甚至下了結界,不讓外麵人聽見看見。“你是妖,我是魔,我有預知能力,卻不能看到過程,隻你今後會遇到大劫,極大可能會喪命,想要避免你就該忘情,少一些感情束縛,或許能逃過一劫。”良久,她又道:“我叫刹修玉,丈夫蘇木回是個農民百姓,疏沒有什麼朋友,你願意和做朋友,意味著你很有踏了第一步,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阿然聽得不明白,隻是知道以後會有壞事發生,想要逃離就鼻血不要感情用事,大概是這個意思。以後事情以後,“我不在乎,我不想變強,謝謝夫人你告訴我!”這位夫人很漂亮,雖已是有夫之婦,看起來仍然是二十多歲。
刹修玉歎氣:“以後你可能就會在乎了,我無話可了,疏有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選擇好好享受過程,也不是壞事。
……
刹修玉所言非虛,自己最終還是逃不過,也不要逃,寧可死掉,也不願意獨自活下去。比起失去愛,死亡不算什麼,值得悲傷惋惜的是——死去不光自己。可是自己的的確確嚐試過改變,蒼不眷顧自己,自己也無可奈何。
司徒法然怎能死心?活著每一,都是沉於仇火,這份執念也隻有親手宰了他,才能清得徹徹底底。
“虯臨送我劍,真漂亮啊……他真的隻是關心我嗎?”法然如是想,把劍留在房間,下樓找虯臨問起來原因,好在樓下隻有虯臨一個。
“我要你告訴我,送我劍是不是單純擔心我?”她看著虯臨眼睛,他眼睛眨了一下。“你果然不相信我!”煩惱地瞥頭,背對著虯臨。
為什麼她會覺得我騙她?她怎麼可能這麼敏感?我沒有露出馬腳,那把劍也的的確確是出於擔心她所送。“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你不高興嗎?”他永遠都忘不了,初次見麵那個怪女孩,那個拉著他到處玩樂,那個轉身微笑稱自己是才,稱自己人品好,永遠不會煩惱。自從她受傷醒來了以後,就徹底變了,她是顯露真實性格?還是,她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
“法然,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也有不能對你坦白的秘密,你也是自己的秘密,但請不要再懷疑我了。”心底裏還是會難過,這隻是一次的贈送禮物,哪來那麼多疑問。雙手輕搭起她肩膀,讓她轉過身子,對上仍然是那雙藍紫色瞳孔,瞳孔不再靈動,裝滿恐慌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