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下床,彎腰行禮道:“掌門對不起,我那麼失禮。”阿然覺得自己腦子確實抽風,怎能輕易相信謠言這種東西,掌門為什麼要來看自己?“掌門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醒起自己還沒詢問原因。慚殊子招手會意讓修絕離開,修絕行禮告辭,屋裏隻剩他們倆兒了,慚殊子順便坐在椅子上,阿然不敢亂動,規規矩矩佇立。
片刻,慚殊子開口:“叫什麼?”
“回掌門,我叫阿然。”
阿然?名字竟如此隨意。慚殊子本想倒茶喝,這茶壺竟是空蕩蕩。“然字前麵加上法,你名字太普通,考核那日我見你很擅長法術,往後你就叫法然,我很少收納弟子,你就是最後一個……這本五行法術放著,裏麵記載不光是法術之間相生相克,更有修心知識,你好生琢磨,過幾日我會再過來看你。”慚殊子從袖裏拿出書,放在木桌就打算起身離開。
“弟子法然,多謝師父,弟子定銘記在心。”法然又準備跪下。
“以後禮數靠你自覺自願,凡事誠心實意,必須遵守紀律,我會讓修絕教導你思想道德,不可頑皮,否則按門規處理。”慚殊子離開了。
這阿然成了法然,自己師父是掌門,出乎意料。她翻了翻這本書,裏麵詳細介紹了各種各樣的五行法術,法然看時候覺得簡單,等到實際操作就是一塌糊塗;看著容易,學起來困難,尤其是變化出火焰後,還要給予它們一定意識。這個真是讓法然百思不得其解,是意念?還是操控?萬般琢磨還是沒有成功,隻好跑去詢問比她修行年長的同門,在他們解釋下,法然懂了一點。
她坐在屋外反複思考,終於得出了答案,法術變出中型火鳥,它擁有本能反應意識,這個意識是法然從自己腦子裏輸送的基本,應對攻擊火鳥會簡單躲避,從正麵無死角位置進行攻擊。這種進步不值得高興,一隻不算什麼,要達到成群結隊數量,並且使它們都有一定意識反應,這必須具備足夠精神力。
普通妖火隻能嚇唬凡人,遇到修煉達數百年的妖怪,妖火根本傷不到他們幾分。玄雲九山不光隻有火係法術,還有風雷土木,單獨沒有水係。法然是已經下決心練好火係法術,這份決心隻是為了完成“功課”。
差不多半年,修絕提了幾堆書籍來找法然,於是乎,就是思想課程。法然修煉法術同時又多了一門抄佛經,日日夜夜抄寫,有時候師哥會讓法然背誦。靠著完成任務的心態,她從來沒有少過一次作業,法術方麵甚至還超出了部分年長同門,她自以為這樣就安全,不需要師父青睞;修絕性子溫和,待法然嗬護有加,沒有太苛刻她。這些慚殊子可是看在眼裏,同門弟子哪一個不是想著越爬越高,這最後一位徒弟骨子裏則向往自由,無拘無束。
“師父好……”相隔一年,慚殊子突然到訪,正好今日修絕不在。法然收起慌亂,規矩行禮問好。“您所要求的功課,弟子已經……”
“我幾時要求過功課?你很有賦,卻無心學習,留你隻怕會玷汙了本門。”慚殊子很生氣,直接皺起眉頭,“跪著反思!日落黃昏之後,你若還是不知悔改,玄雲不再留你,你滾便是!若是誠心改正,就跪到我們下次見麵。”留下這些話,他就消失無影無蹤。
法然獨自跪著,這期間沒有遇到其他同門,聽修絕被長老要求閉關修煉。日落黃昏快得很,法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是不懂師父。身為弟子不應該謹遵師命,完成所有課程嗎?什麼是有賦,無心學習?自己很認真對待了,到底哪裏出了差錯……日落了,她想不出,不想就這麼離開。她跪了半個月,下過幾次大雨,然而,她隻是想要個答案,氣如何她不在乎。
並沒有打算融入這裏,隻是做著一位規矩弟子,原來,自己沒有師徒情感,這就是師父生氣的意思嗎?也對,我隻是當成課程完成,其他一概不知,就連師哥每抄寫完的經書,要理解,我壓根沒理解,背誦不過是反複讀幾遍,我不能繼續跪了。
顫顫巍巍起來,跪了那麼久,差點忘了走路,回到屋內她翻閱書籍,細看佛經上寫的內容。對於佛法,她懵懵懂懂,基本上了解一下;次日就他離開了木屋,去了紅色山峰修煉法術。
堪稱一絕,萬紫千紅。修煉法術弟子們,也是有數千位,挺是熱鬧非凡,對於剛來報到地點的法然,完全融入不進喧鬧,她尋得一處安靜地方打坐。周圍生長出紅竹,法然打字不久,這些竹上開出紅花。
妖界紅竹在人間乃珍貴靈藥,可治凡人多重疾病,玄雲長老們與人間修仙門派淵源極深,時不時會運送靈石靈藥贈送給仙家,像紅竹這種植物,相對於魔界來,就根本用不上了,魔界沒有四季,環境惡劣,紅竹在魔界不到半個時辰就會枯死。對於冷酷強大的魔族,這些東西無非是多此一舉。玄雲掌門與魔界君王可謂是水火不容,不至於見麵就打,隻會回以眼神語言。
法然抬頭望向那忽然盛開的朵朵竹花,她在人間聽,竹子開花象征不吉利和死亡現象,希望隻是偶然。法然:“竹生花,其年便枯,看來我遠離同門是對的。”她刻苦鑽研修煉法術,同門都休息,就她不休息,她疏離了他們,或許初衷隻是為完成任務,日久她發現自己真心喜歡修行,不斷改進每次習得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