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少女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卻沉了眼眸。
“我怕你會愛上他。”
似聽到天下最無意之事,素衣少女雲鳶鸞嘲諷地看入黑衣人的眼眸,一字一頓,字字直刺黑衣人心扉,天狼般的皎潔之目充滿震驚與狼狽,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舞園。
她說:“笑話!生在帝王侯府,本就無情無愛,更何談愛人!”
雲鳶鸞從未想到,多年以後,同一地方,會再次提起這句話,隻是那時雲鳶鸞的心境已完全不同,除卻同樣的冷漠。
而在這一刻,她有句話並沒說出來,她不知道什麼叫愛,而且也沒人告訴她什麼是愛。
但是在另一個地方,經曆了無數風雨後的她無比平靜地說出不平靜的話。
她說:“那時,沒有人告訴我什麼是愛。現在我知道了。愛而不得,大哥,你是否也像我這般痛不欲生,恨不得毀滅一切,讓全世界陪我一起痛。可是再痛又有什麼意義,他傾盡一切為了一個我,又怎知我願傾我所有換他回眸一笑。”
已看不見黑衣人的身影,雲鳶鸞走向一旁的垂柳樹,從樹上伸下一隻漂亮有力的手。
雲鳶鸞的眼神瞬間變的清亮溫和,把手放上,任由自己的手被抓住,任由自己被拉上樹。
雲鳶鸞笑笑,眉眼間都染上笑意,望著手的主人,很愉悅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散的倚在他懷中。
滿月當空,甚是靜謐祥和。
“夜哥,這次我做得很好吧?”
“鳶鸞想聽什麼?”
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想起,對於聲音主人的不答反問,雲鳶鸞眼睛微閃,一絲皎潔的光亮劃過。
“夜哥以為呢?反正不要說我胡鬧,不能批評我,更不能責備我,其他的隨意。”
“嗬,很大膽,很冷漠,很犀利。他剛剛很像逃難。”
“看出來了。”雲鳶鸞聳聳肩,仿似在訴說著自己的無所謂。
極夜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要做這種動作。”
極夜看著雲鳶鸞,也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怕嗎?”
雲鳶鸞一愣,然後抿唇,在極夜的目光下,卻是一點玩笑,隱瞞的心思都生不出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慌亂。
那樣的眼神下,任何欺騙都是褻瀆……
“怕,怕的要命。”
微風拂麵,即使是秋天,在極夜的懷裏,雲鳶鸞卻是從不覺得冷的。極夜的手是溫暖的,溫度從肩頭傳來,感受到極夜在安撫她,雲鳶鸞垂下眼瞼,而後嘻哈一笑。
“誰家三更半夜冒出個黑衣蒙麵人,會不怕?我是人,青春年華的小姑娘,我能不怕嗎?”
極夜一笑:“是,你是認出他來了,有了依仗,最後一句話說的卻是真的狠,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夜哥,我講的也是實話,來找我做交易,很好笑啊,當我好欺負!”
“好了,不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風已經起了而已。我今天來是給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