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孤沒挖出她的眼睛已經夠可以了,殷鳶宮,誰給你的膽子對孤大呼小叫。”
“你!”殷鳶宮氣的發抖,他的教養讓他在這種語言上總是隱隱勢弱,因為他總是不能像神印那般無所顧忌。
“嗬,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算給你機會拖延時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如小蟲子般弱小的人,你隻要知道你死在誰手上就可以了。”
殷鳶宮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卻在這種人力以外的力量麵前顯得無比的渺小。看著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在神印麵前毫無還手之力,殷鳶宮憎恨自己的無力。
難怪要製轄方外之人,難怪要將他們與那些能力者分開,這種萬軍不敵一人的現象,多麼諷刺!
突然一陣紅芒閃過,殷鳶宮護著雲鳶鸞連連後退,眼前光芒乍起,根本無法睜眼,等狂風平定,殷鳶鸞發現眼前早已變成一片廢區,地皮完全露了出來,仿佛當初西郊的綠草叢蔭根本從未存在過。眼前隱隱對峙的景象讓他心裏一跳。
這是殷鳶宮第一次見到君夜,或許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次。君夜的服飾並不適合戰鬥,他給他的感覺也是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上位者,卻不是這般親臨戰場。
那邊神印直直的看著君夜,藏在身後的右手鮮血淋淋。緊緊一掌,他甚至沒有挨近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僅是凜然的氣,就讓他的攻擊化成無形。神印的眼中有紅光閃過,覺得君夜的眼神在蔑視他,不,或者說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他,盡管他正在看著他!
“你是何人?”
君夜沒有回答他的話,看著眼前神印眼中似曾相識的執念,腦中閃過某些片段。
“原來真的是血狐一族。不該出現在此,隻受一半法則的約束,所以可以這般無視方外之人的規則……”
神印心下一凜:“我倒不知何時殷城有這般能者。”
“不是現在,卻隻能是敵非友。盡管渺小,生命力卻無比的頑強。因果牽連,終有一戰。”
“神印。”
“無憂。”
神印本來對君夜如預言般的話語壓製的不能動,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卻看到許久不曾見過的無憂一步步走來,隻是視線卻不在自己身上。再回頭,那裏卻沒什麼人也沒有了。
殷府舞園。
殷鳶宮看著坐在雲鳶鸞床邊的男子,欲言又止。這個人,聽到他的聲音,鳶鸞就暈了過去,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鳶鸞認識他,並且認為有他在就很安心?隻是,為何暈過去後,卻在不停的落淚?
“你……這位不知如何稱呼?”
“君,我姓君。”
殷鳶宮心中一凜,直覺他說的是金池的那個君。
“多謝先生今日救助我等。”
帶著半邊麵具的男子輕笑出聲,殷鳶宮卻從其中聽出了無限的冷意。
“救你?我尚且自顧不暇,如何救你?至於丫頭,她是我的命。”
殷鳶宮整個愣住,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言論,眼前這一個男子倒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