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被她忘記……會瘋吧。”
“承認吧,君夜,你嫉妒的瘋狂……雖然是你自己,把她送到了他的身邊……”
夜靜悄悄的,君夜手中金光閃閃,輕輕撫過床上小人的眼睛,有些東西已在無聲中改變。
“靈女傳人,從未出過男子,因為我,諾兒成了唯一。別人不知,不代表我不知,六畫不知。男子的靈力血脈是要經過洗禮才可醒悟。諾兒,娘親……有我,而諾兒將會有整個金池。”
所以,你們都不需要那份血脈的力量,都不需要……更何況,那些都不在我的眼中,諾兒,爹爹擔心的,是你的另一半血……那似神非神的血液……
……
那日醒來,是在無憂懷裏,我問他是不是他把我帶出了侯府,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問我要不要像雲般自由,我很是高興的應了,自此同他踏上了自由之旅。隻是突然間覺的很空,很茫然,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好似突然間沒有了主心骨或是支撐那般不知前塵為誰,不知所往何方,人也變得有些反應遲緩,好在有無憂陪在我身邊,雖然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與無憂告別了那戶人家,一路行來,雲鳶鸞看到了百姓的疾苦,那般痛苦,他們不在乎誰是王者,他們隻是想安定的生活,飯飽衣暖僅此而已,可是,這在亂世之中,卻是那般難以達到。
殷鳶宮的死,使戰爭的硝煙更加猛烈,雲鳶鸞意識到了,稍稍令她奇怪的是,民間並未流行太多關於殷疆失去愛子後過激的行為,要知道殷鳶宮是他唯一的兒子。
雲鳶鸞不知道的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自她嫁入金池,到離開後裝失憶,至今真的被封住了記憶,林林總總已將近五六年之久。而她與無憂又不是那種注意時間的人,即使真的知道了,估計也會一笑置之,不加以思考,那遺失的時間。
“這便是亂世嗎?”突然想起似乎有個人曾經說過要陪自己在亂世,要護著自己,可以肯定不是無憂,那麼,是誰?
是誰說過若她非要入此亂世,他也隻能陪她?是誰?
且醉入夜,如沉睡鴛鸞,縱自由如鳶,卻遺忘鳶的另一端是線,永遠捆綁著紅塵劫難,如何自由如雲。
隱隱約約聽到琴聲,雲鳶鸞順著琴聲來到了一處清靜之地,看見了一個閉著眼睛彈琴的老人。
一曲終,老人睜開眼睛。看到她竟然站起來向她行了一禮。
“三小姐。”
“你是?”雲鳶鸞疑惑的看著老人。
“看來三小姐是不記得老朽了,可見老朽從未入過您的眼。”說罷微微一笑,竟絲毫不在意,隱隱有種灑脫超然的感覺。
“也是呢,畢竟您身邊有那麼了不起的高手。”
雲鳶鸞微愣: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