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棲:……
顧清時:……
顧放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戚棲受不住顧老爺子飽含淚水的期待目光,硬著頭皮到:“那我們……爭取一下三年抱倆?”
於是當晚上戚棲和顧清時就被關在房間裏生孩子。
老宅是京城二環內一間有東西跨院的複合式四合院,院子很大,房間很多,床卻是有些年頭的雕花木床,大概隻有15寬。
已經把秀恩愛人設立了出去的戚棲斷然不可能自打自臉的分房睡,更何況她還立下Flag爭取三年抱倆……
這事從某種程度上來真的不怪她,因為顧清時他爸這幾年的身體確實不太好,老人一老,有時候情緒化得就和孩子一樣,不順著來指不定就犯了病。
而且戚家現在的生死命運還都靠著顧老爺子的投資,人家花了那麼多錢,總得讓人家聽見個水花兒響吧。
戚棲覺得自己這個虛偽行徑雖然是無恥了一點,但是絕對沒有惡意。
然而當顧清時盤著腿坐在老木床上幽幽地看著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特別像舊社會在家族裏勾心鬥角後回到房間裏麵對老實丈夫良心拷問的精明媳婦兒。
“那什麼,時間也不早了,先洗洗睡吧。”戚棲轉過身,對著鏡子假裝鎮定自若地拍著水乳,想規避這一刻的尷尬。
顧清時懶懶地“唔”了一聲,似乎沒有再羞辱她的意思。
但是戚棲拍著拍著,始終感受到有股幽幽的視線在盯著她,她回頭看向顧清時,莫名其妙地問道:“幹嘛?”
“我在想你為什麼要打自己?”完顧清時還緩緩眨了眨眼。
戚棲咬了咬牙:“我這是在護膚。”
“哦……”顧清時拖得長長的一聲,“我還以為你在自我懲罰。”
“……”
戚棲是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多,什麼溫吞柔和,什麼漫不經心,這個男人絕逼就是個毒舌記仇的心眼死直男,簡直就是尼古拉斯清時,以羞辱她鈕鈷祿棲棲為人生樂趣。
她咬牙切齒地掀開被子上了床,大概是為了方便他們夫妻生活,隻有一床被子,還好兩個人都挺瘦,在一個被窩裏也還能勉強保持距離。
然而她剛剛進被窩,身下的老木床就開始猛烈地“吱呀”“吱呀”搖動起來。
戚棲一聲嬌喝:“顧清時,你幹嘛?”
顧清時一隻手指了指雕花窗外隱隱綽綽的黑影,一隻手抓著床頭板來回搖著,緩緩吐出四個字。
“三年,抱倆。”
戚棲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想罵人,又沒立場罵,畢竟flag是她立的,顧清時這王八蛋算是考慮周全在為她善後。
隻能平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地看著花板,任顧清時搖了半個時不帶停。
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道:“大哥,半時了,夠了吧?”
“不夠。”
毫不猶豫。
“……”
男人這該死的虛榮心。
就在戚棲打算強製停下顧清時動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倉促離開的腳步聲,應該是傭人走了,戚棲緩了口氣,但是緊接著那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背過去。
她清清楚楚地聽到傭人一驚一乍的聲音。
“哎喲,二少爺,你怎麼大半夜地突然就回來了,也不提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