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罵戚棲罵得十分歡快的圍觀人群一時間有點尷尬,被聞訊趕來的保安一哄,也就散了。

隻有施原還站在原地看著戚棲。

戚棲很感謝施原為她話,但也隻是感謝而已,象征性地道了個謝,就匆匆轉身打算離開。

卻被施原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手腕,往回一帶,力道之大讓戚棲差點穩不住身形,栽進他懷裏。

他低下頭,直勾勾地看向她。

戚棲手腕處被拽得很緊,有些疼,少年的皮膚也冰冷得可怕。

她強裝鎮定地看向他:“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記得我了。”少年的聲音明顯不悅。

戚棲一臉單純無辜:“嗯?難道我們以前認識?”

施原盯著她的眼睛,眸色幽深,像是想看出什麼來:“幾前你在平安胡同救了我,把我送到醫院,我昏迷前看過你的臉,記得很清楚。”

戚棲不知道是該怪年輕人記憶力好,還是怪她這張臉太美貌,但是他都這麼了,她再否認就有些欲蓋彌彰。

隻能假裝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是你呀!”

“為什麼救我。”

戚棲尬笑兩聲:“我這個人就這樣,根正苗紅,助人為樂,大愛無疆。”

施原不置可否。

她的確是這樣,喜歡幫助不幸的人。

他曾經在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遇見了她。

她救了他,給了他安定的住所,讓他不用再為生計奔波,替他挨過打,陪他醉過酒,在他生病發燒的時候整宿整宿不眠不休,一次一次把他從自暴自棄中強拽出來,告訴他世界上還有很多溫暖和希望。

她包容著他的一切壞脾氣,照顧著他內心深處的敏感和自卑。

她是他年少潦倒人世間唯一的光,也曾是他全部的信仰。

可是在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保護她,鼓起勇氣袒露自己心意的時候,她,施原,你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孩兒,你有什麼能力保護我。

完就走,斬斷一切聯係。

而他再得知她的消息的時候,是在網上,鋪蓋的全是她和另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的照片,可是還沒等他找到她,當麵質問她,就傳來了她的死訊。

後來他回到了展家,擁有了財富名利地位,卻總覺得好像沒什麼意思。

他恨她,但是也瘋狂地想她,幾盡偏執。

而黃粱一場夢,他竟然又回到了遇見她的那一,隻是這次醒來她沒有守在他身邊。

他也不想再次一無所有地去麵對她,所以就先回到了展家,打算站穩腳跟後再慢慢籌劃,結果陰差陽錯,竟然還是讓他在這兒遇上了她。

或許這就是命運。

他重活一世,提前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他這一次什麼都有了,他可以保護她。

他拽著戚棲的指節很用力,似乎想嵌入她的骨血,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底,一字一頓,像某種宣言。

“我叫展施原。”

他的眼神太過幽深熾烈,以至於讓戚棲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兩人陷入了一瞬間的短暫沉默。

而正湊過來準備瞅瞅戚棲和這個長得賊好看的鮮肉到底有什麼八卦的展菲菲,聽見他的自我介紹後,立馬嬌滴滴嗲聲道:“哎呀,好巧啊,你也姓展呀?”

展施原聽見她的聲音,那股莫名濃烈的情緒終於收了回去,然後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順便再介紹一下,這位展菲菲,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展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