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護衛的事情之後,沙毒就再沒了動靜。隻是沙管家又找了一個新的護衛,一個不會話的啞巴護衛。
宴會的日期很快就到了。沙毒邀請的賓客陸陸續續的都來到了他的別墅。詹女仆早就將客廳布置了起來,地麵、牆壁、吊燈以及杯盤碗盞全都煥然一新。沙管家在門口迎接客人,驗過請柬之後,就讓啞巴護衛帶他們進去了。
鮮一揚跟著路玉,在客廳中等待。沙毒宴請的賓客都是這裏有頭有臉,見識廣博的名門望族,其中不少人都認識路玉這個鑒寶大師,所以也就十分熱絡的與他攀談起來,旁敲側擊的打聽這次鑒賞的寶貝。
鮮一揚靜靜的站在路玉身後,對他們的聊內容毫無興趣。反倒是對女眷區的那位雨相玄有些好奇。她不是個簡單的人,以她的身手和性格,是絕對不會聽從沙毒的調遣的。
那麼,她到這裏又會有什麼目的呢?
女眷們十分自然的聊起了自己的家庭、孩子以及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很快就變得好像認識了好多年一樣,異常親切。而在這其中,海夫人自然是如魚得水,樂得自在。
“你的皮膚真好啊,又白又水嫩,請問你是怎麼保養的?”
有些女眷看到雨相玄坐在那裏,就主動與她攀談,可是她卻沒有任何想要回答她們的意思,隻是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裏,喝著咖啡看著書。仿佛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一樣,一如既往的安靜,一如既往的孤傲,也是一如既往的……孤獨。
碰了一鼻子灰的女眷稍微有些尷尬,心裏有些不自在,而後便又回到她們的圈子裏,繼續聊了起來,很快就重新熱鬧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鮮一揚的目光,她抬起了頭,向他望去,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就好像一口幽深的古井一樣。
鮮一揚感到有些窘迫,這時候詹女仆端著一些酒水經過,他就立刻拿起了一杯來喝,用以掩飾被抓包的尷尬。
雨相玄收回了目光,繼續看書,好像從未動過一樣。
樓梯那邊傳來了腳步聲,沙毒出來了。
這是鮮一揚到達這裏後,第一次親眼見到沙毒本人,以往都是在探測器中看到的。他穿著得體的燕尾服,梳著板板整整的大背頭,看起來不像是資料上寫的五十多歲的模樣,而像是三十幾歲不到四十的狀態。
真是太奇怪了。今的他,比前幾在檢測器中看到的精神許多也年輕許多。還有,他明明是不利於行的,可是為什麼突然能夠走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鮮一揚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頓時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這時候他不經意間瞥到了女眷區,雨相玄已經不在那裏了。隻有桌子上的半杯咖啡能夠證明,她曾經來過那裏。
難道,這件事情會跟她有關?
正在鮮一揚胡思亂想之際,沙毒的鑒賞大會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鑒寶台上展示了五件珍寶,都是下麵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尋來的。
鮮一揚皺了皺眉頭,心裏一陣嘀咕:這些東西好是好,隻可惜在下麵待得太久了,煞氣太重,不宜放在身邊。
這時候,他突然注意到路玉的身體有一陣顫抖,雖然他極力克製,可還是有一些異常。鮮一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九羊鼎。
根據鮮家資料記載,那是沙毒在十五年前從華夏大陸河東行省渠海城方家那邊,活生生搶來的。為了這東西,沙毒還滅了方家全家。難不成,路玉跟方家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