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是大東門海隱蔽世界的高級執法者,位高權重。
鮮一揚也曾聽聞過他的名號,如今見到本尊,也算是名副其實了。大長老約莫有五十多歲的年紀,留著一把山羊胡,沒有頭發,表情甚是嚴肅莊重。他穿著的是執法者才可以穿的褐色錦袍,腳上是相應的錦靴。整個人高高瘦瘦的,走起路來十分剛勁有力,一點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客廳裏的人看到大長老來了,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注視著他。唯獨雨相玄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不動。
她笑著低聲了一句:“你這家夥,還活著呢?”
客廳裏靜悄悄的,這句話一字不落的飄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他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雨相玄身邊的女眷們紛紛躲開她,遠離她,生怕她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可怕。
大長老看到了她,什麼話也沒,隻是朝她點了點頭。雨相玄報之以微笑。
眾人的反應來了個大反轉,看她的目光立刻就變得恭敬起來,但更多的還是好奇和害怕。能和大長老這樣交流的人,應該都不是什麼善茬。
大長老看到幾個警員押著海先生,對他們:“放開他。”
警員們不得不聽從他的指令,把人放開了。
大長老走上鑒寶台,低頭查看沙毒的屍體,又看了看把他置於死地的蛛絲。這時候,警長把玻璃盒拿過來,遞給他看,解釋:“這個是在海先生房間裏搜出來的東西。我想,他是和這件事情有很大關係的。”
大長老打開玻璃盒,用手指戳了戳定位蜘蛛的肚子。蜘蛛的屍體已經開始硬化了,所以隱身的特性也開始漸漸消退了。
他思量良久,最終才緩緩道:“是鮮家的人。”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鴉雀無聲。
鮮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刺客組織。
一旁的雨相玄卻不屑的哼了一聲。鮮家,早就名存實亡了。
……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細雨。大長老的思緒被這雨綿綿的聲音帶到了那仿佛就在昨的過去……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真懵懂的孩子,族中正在舉行宴會,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因為貪玩兒躲在樹上就睡著了,當他醒來時已經黑了,他看不清樹幹的位置就被困在大榕樹上,下不來了。
本想著大聲的呼救,但是有一個人從而降,他吹著笛子,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蟲子就從屋外,房梁上,窗戶縫中,床底下,地板縫裏冒了出來,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
他清楚的聽到,族裏的人哭著喊著,親眼看到他們從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刹那間被蟲子啃食成了白骨,到最後,連骨頭也沒有了。那個男人戴著麵具,他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年幼的他,隻能躲在樹上瑟瑟發抖,不斷的祈禱不要被他發現。
但是他似乎祈禱錯了神,那個男人還是發現他了。笛子的曲調突然變了,他頓時就感覺到昏昏沉沉,突然身體一輕,像是被什麼東西卷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根很粗很粗的蜘蛛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