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緩緩開口：“朕知道。”
秦公公和鳳如卿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皇上。
“咳咳……”
龍天堯又咳了兩聲，然後順了順氣，才繼續說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
秦公公的淚流了出來。
鳳如卿也覺得有些不好受，雖然說皇上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看他如此沒有精氣神的樣子，鳳如卿依然覺得心裏有些堵。
秦公公豁然問道：“鳳小姐，皇上是中毒了嗎？”
“不是。”鳳如卿簡單地道。
“那是……”秦公公疑惑地問。
龍天堯也抬頭疑惑地看著鳳如卿。
似乎在問她那為什麼他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皇上，您是長期操勞過多，才累壞了自己的身體。本來，若是能夠及時調理，也不至於如此，可是偏偏您早期沒有好好調養，現在，卻已經回天乏術了。”鳳如卿說著，也是唏噓不已。
都說當皇帝好，當皇帝的感覺很奇妙，可是，也要有命享受不是。像龍天堯，明明才四十幾歲，可是身體卻已經被掏空了，便是有再多財富，再美的江山，他也向受不了幾天了。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聽了鳳如卿的一番話，龍天堯像是老了幾十歲，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皇上，我雖然不能將你治愈，卻有一種藥可以延緩人的生命，能讓你多活一段時間。您……”走到門口，鳳如卿又回過頭說道。
“不用了，你出去吧，幫我把天佑叫進來。”龍天堯卻沒有遲疑地反駁道。末了，又問了一句：“你老實告訴朕，朕還有多長時間？”
鳳如卿注意到，盡管他很鎮定，可是聲音裏還是帶著一絲顫抖。但是，鳳如卿卻不準備撒謊，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老實說道：“最多隻有三個月。這還要皇上保持愉悅的心情，注意休息才行。”
說完，鳳如卿便自覺地走了出去。
“卿卿，你怎麼樣？怎麼進去那麼久？”鳳如卿一出仁和宮，龍天佑便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沒事。皇上讓你進去。”鳳如卿的思緒還有些亂，剛剛聽到這些消息還讓她腦袋有些蒙。聽到龍天佑的問話，她也隻是隨意說道。
龍天佑似乎也看出鳳如卿不對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進去了。
不久，秦公公又重新出來，對鳳如卿深深地鞠了一躬，道“鳳小姐，皇上請你進去。”
鳳如卿狐疑地看了秦公公一眼，發現他的眼睛有些發紅，想要問的問題又憋了回去，抬腳走了進去。
龍天佑正坐在皇上床邊，見她進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皇上，見鳳如卿進去反倒笑了笑，開口道：“卿卿，過來坐。”
卿卿？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鳳如卿眉心微皺，有些奇怪皇上的態度，腳步卻不緊不慢地走到龍天佑身邊坐下。
“皇上找臣女來是有什麼事嗎？”鳳如卿柔聲道，心裏想著，該不會反悔了，又想要那個延緩生命的靈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