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談判(1 / 2)

薩斯奎納河水緩緩流淌,木筏在三個人的使勁劃動下緩緩的向上遊漂去,這是一條美麗的河流,蜿蜒穿行於阿拉巴契亞山脈之中,據上遊有多重連續的瀑布、懸崖,固然是一道獨特美景,但也使它的通航價值減少大半。

“你們部落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呢,”其實弗裏茲有心問問還有多遠,卻擔心被印第安距離單位搞的更糊塗。

“我們翻過大山,順著武士戰道就走到這裏了,”十魚一路上都很興奮,“你聽過戰道嗎?”

梁平點頭,他在1世紀從媒體上曾經多少了解一點戰道,這是由於薩斯奎納河的衝刷破碎了阿拉巴契亞山脈,形成了一些狹窄而相對平緩的山間路,曾經印第安人就順著這些道從事商業、遷徙活動,等到英國人武裝起易洛魁大聯盟之後,他們的武士也順著這些路南下攻擊其他印第安人,因此這些狹窄的道路又以武士戰道聞名。

“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到山的這邊,可是路上我們遇到了幾個列納佩人的村子,他們早就回來了。”高山密林又缺少皮毛動物,白人已經很少去山脈中主要穿行路線之外的地方了,印第安人也容易躲藏。

列納佩人(被白人叫德拉瓦/特拉華人,因為他們生活在以白人名字命名的特拉華州,就悲劇到連名字都要被白人奪走)曾經是賓州和特拉華州等土地的主人,他們對失去故土同樣抱有怨念。

按照他們的傳當時列納佩人看見從船上下來一些精疲力竭衣衫襤褸的人,於是他們讓這些疲憊的漂流者在自己的土地上休息,作為感謝客人向他們贈送了禮物,印第安人嘛當然樂於接受禮物啦,誰知道外來者後來竟然他們用這些菲薄的禮物買下了列納佩人的土地!

甭管願不願意,在疾病和火槍麵前最終列納佩人失去了故土。所以一旦爆發反對白人的戰爭,總少不了列納佩人一份。

木筏拐進了一條溪穀,不斷遇到淺灘肖尼人幹脆跳進水裏奮力推著木筏前進,弗裏茲也跳上岸拽著繩索前進,雖然未成年可是幹了這麼多年木工活兒這具身體有的是力量。

帽子還在砍樹時就不能戴了,他靈機一動用塊大手帕把頭包起來,既美觀又方便,汗如雨下手帕不一會就濕了……

豁然間營地出現在眼前,一聲呼哨一群肖尼男人隻穿著腰布跳下水來,七手八腳的幫忙把木筏拖上岸。

弗裏茲拄著槍打量著這群傳中的人,他們正興奮的圍著木筏又唱又跳,十魚不斷用土語大聲嚷嚷著什麼。

“帶我去見你們部落的首領或者長老吧,總之是有權代表部落簽下合約的那個人,”弗裏茲朝打理好自己的火怪。

肖尼人住的房子叫長屋,形狀像從中間剖開的半個燈籠,用樹枝搭起框架外邊覆蓋上樹皮、幹草,一個長屋可以住下0人,這個營地隻有兩個長屋,還有幾個饅頭形叫“威格萬”的棚屋那是供地位高的人居住和倉庫、議會室等等公共建築。

一路上隻見肖尼女人們辛苦的舉著沉重木棒在木臼裏搗著玉米,幾個女孩在旁邊幫著忙,從長屋門口露出幾張稚氣的臉,弗裏茲多看了幾秒就縮了回去,傳來一陣孩子的笑聲。

“這就是我們部落的偉大先知”,半球形棚屋門口立著一個滿臉皺紋的幹瘦印第安人,頭上戴著斑斕的羽冠,胸前是金的銀的還有紅藍黃彩色玻璃珠串起的項鏈,身上並未像其他男人那樣赤身而是罩著一件藍色的袍子,繡著紅色類似日式羽織的圖案,相對比較華麗,更像電影裏邊的印第安人。

火怪上前低著頭先用土語嘰嘰咕咕的了一通,先知的目光轉向弗裏茲上上下下審視一會兒,弗裏茲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盡力站直身體把自己表現的端正一點。